而此時,在一輛馬車上,白望海正一臉陰沉的盯著三撇胡子:“窮可施,你幹什麼吃的,連文壇四老都認不出來?”
“殿下,這不能怪小人哪。”窮可施滿臉的委屈,說,“那四位避世多年,早已不在外麵走動,小人也沒想到,區區一個天香樓詩會,居然會驚動他們大駕。”
“你沒想到?”白望海直接一巴掌甩過去,怒到,“你沒想到,難道要本宮去想嗎?那本宮要你何用?”
“殿下息怒啊。”窮可施一手捂著臉,直接就嚇跪在馬車上,“殿下,這真的不能怪小人哪,這都怪那個青年,若不是他,也不會驚動四老啊。”
“呀嗬,你還敢推卸責任?”白望海直接就是拳腳招呼而下,一肚子火氣盡情向窮無計身上撒。
“殿下饒命啊。”窮可施雙手護著腦袋,一邊求饒,一邊叫到,“殿下,小人想起來了,那個青年好像是嚴家長子嚴奇正。”
“嚴家?”白望海愣了愣,卻是停了下來,“就是那個你三番五次拉攏不成的嚴家?”
“是的,是的。”窮可施趕緊點頭,眼珠子快速一轉,說,“殿下,如今嚴奇正居然敢主動招惹你,小人有一計,不僅能讓殿下出口氣,或許還可以讓嚴家投靠於你。”
“說說看。”白望海打也打了,氣也撒了,便重新坐了下來。
“是,殿下。”窮可施連連點頭,眼珠子飛快轉動,說,“那嚴奇正在嚴家呼聲很高,是家主繼承人熱門人選。
但是,據小人所知,嚴家還有一個叫嚴學海的人,在各方麵都不輸於他,隻因為他是旁係,所以一直得不到重視,反而還頗受打壓。”
“哦?繼續說。”白望海挑挑眉,聽出了一些端倪,他其實並不是沒腦子,隻是太過衝動、易怒。
窮可施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說:“殿下,您一直找不到突破口對付嚴家,如今嚴奇正竟然敢得罪殿下,以小人之見,殿下大可借題發揮,向嚴家施壓。
一方麵嚴奇正打壓下去,一方麵暗地裏扶植起嚴學海,如此一來,當嚴學海上位之後,嚴家不就變成您的了嗎?”
“嗯,言之有理。”白望海讚同點點頭,臉上表情一鬆,說,“今日之過本宮暫且記下,嚴家之事就交由你去辦,若是辦不好,本宮一並清算!”
窮可施臉上露出自信之色:“殿下請放心,小人一定辦得妥妥當當。”
而此時天香樓裏,翟北幾人說在隔間,卻是迎來一位十三歲的少年。
這位少年年紀雖小,但卻生得英俊不凡,一身修長藍白相間長袍,手中一把不知名獸牙製作而成的白扇。
“白師妹,你可讓我好找。”少年一臉癡迷的看著白欣雨,直接把翟北、白望川、蘭三人華麗無視。
“常延望,你怎麼會在這?”白欣雨臉色冷淡,明顯不待見,更是偏過頭去,抱住翟北一隻手臂。
常延望似乎才發現翟北一般,上下打量一下他,臉色一沉:“小子,你是誰?白師妹豈是你可以親近的,還不放開她?”
翟北頓時一臉懵圈,蘭也是瞠目結舌,一臉呆滯。
“咦?這位姑娘是?”常延望看到蘭,頓時臉色一變,換上一臉溫和的笑容,隻是他那肆無忌憚的眼神,卻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
白望川不爽了,用力咳嗽兩聲,提醒到:“喂,這還有一個人呢。”
“你又是誰?”常延望打量一下白望川,臉色更加陰沉,“你也是白師妹追求者?”
白望川嘴巴一張,指著常延望,問:“欣雨,這貨誰啊?怎麼跟白望海一個德性?”
“欣雨?!”常延望臉色鐵青一片,怒道,“大膽,欣雨是你能叫得的嗎?”
“喂,你夠了。”白欣雨拍桌而起,怒視常延望,“別以為你是天霞門門主之子,就可以如此放肆,那可是我哥!”
“啪!”常延望手中白扇直接掉落,愣愣看著白望川,“你,你是白師妹的哥哥?”
“怎麼,不行?”白望川下巴一抬,一臉傲然。
“那,那你是?”常延望脖子僵硬的轉向翟北,嘴皮子都在顫抖。
“表哥。”翟北聳聳肩,攤攤手。
“嗬,嗬嗬,嗬嗬嗬。。。”常延望頓時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白欣雨一手叉腰,一手向門口一指,嬌喝:“常延望,這裏不歡迎你,你跟我滾!”
“白師妹,我。。。”常延望急了。
“滾!”白欣雨雙手叉腰,眼睛一瞪,直接一聲大吼。
常延望嚇了一跳,撿起白扇,連滾帶爬的衝出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