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下樓梯的時候,眼睛裏麵涔著淚水,我用手擦拭了一把,不想讓他們看見。回到樓下時艾西正從旋轉的地下酒窖裏裏拿了一瓶紅酒出來。皮克把酒杯擺好時,艾西已經拔下了瓶口的木塞。
深紅色的液體在晶瑩的高腳杯裏顯得格外迷人。突然沒來由的想喝酒,我接過一個酒杯,一仰頭,一飲而盡。大白兔四人目瞪口呆的望著我,好像看見了什麼稀奇的事情。
“滿上、滿上。”亞倫連忙說道,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眼睛,艾西趕緊倒上一杯酒。
“兄弟們,喝!”
我舉起酒杯。五個酒杯撞擊在一起,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我又是一飲而盡。大白兔、亞倫、艾西、皮克四人隻是淺淺喝了一小口。看著我一口喝光了杯子裏的所有的酒,他們似乎露出很心疼的感覺。
我這才瞟了一眼酒瓶,八二年的拉菲,市場價將近五萬人民幣一瓶。有什麼呀,再貴的酒就也是酒,隻買一醉。剛喝完,艾西又倒了一杯。杯腳朝天,我又幹了。
“冰哥豪爽!”大白兔拍了一下馬屁。幾個人也大口喝了起來,我估計他們一邊喝酒的時候,心裏也一定在一邊嘀咕:暴殄天物呀。
“這個酒喝起來不過癮,有白酒嗎?”我就想盡快喝醉,心裏真難受,滿腦子都是小蝶、孩子、秋月、家人。
“有!”艾西快步走下了酒窖中。
“拿幾瓶度數高的。”我大聲說道。
一會兒艾西從酒窖裏搬了幾瓶白酒出來。大白兔、亞倫和皮克傻眼了。我眼睛看向酒瓶,那麼遠的距離,酒瓶上微小的字跡依舊看的清清楚楚。可惜是俄文,咱不認識。
“這酒能舍得喝嗎?”皮克下意識的問道。
“有什麼舍不得的?酒就是用來喝的,要不幹嗎?收藏嗎?”我嗬斥道。
“沒錯,冰哥說的對,收藏可不是冰哥的習慣。一人一瓶,誰不喝誰認慫。”大白兔跟著我起哄。
擰開瓶蓋,連酒杯都用,我仰頭就是一口。我擦,嗓子眼裏跟著了火似的,真他媽爽。他們四個人也和我一樣,仰頭就喝。
“烏克蘭的百煉伏特加果然夠猛,不愧是世界上酒精度最高的酒,九十多度呀。”亞倫接著說:“這酒要尋常人看見也就隻敢看看。”
“尋常人哪裏看得見這酒?”皮克接過話茬:“全世界不就這幾瓶嗎?”
“這酒精喝起來真勁爆!”亞倫的一句話讓大家哄堂大笑。
五個人仰頭又是一大口。超強的烈酒如同火焰在胸膛裏燃燒,可是醉的感覺卻根本沒有。
“這樣一口一口喝根本不過癮,敢不敢跟我整瓶幹了?”我提議道。
“有什麼不敢的,舍命陪君子。”亞倫附和著,大白兔、艾西、皮克也不懼,一瞬間房間裏豪氣衝雲天。
“喝!”
“喝!”
“喝”
“幹!”
“幹!”
五個人將酒瓶掀了個底朝天,如同灌白開水似得,將整瓶酒消滅幹淨。
“再拿!”
“再拿!”幾個人也喝出了血性。
終於每人幹了三瓶百煉伏特加,我才開始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人生中這樣隻喝酒不吃菜的經曆不知道能有幾回。當我嚷著接著喝的時候,艾西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這酒沒有了,問我要不要來點其他的酒。我說算了,喝過這酒再喝其他酒就沒勁了。
“既然這裏就是老巢,咱們就開始訓練吧。”借著酒勁,我說道。我猜測這房子肯定不尋常,應該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產所隱藏在某個機關下麵。喝酒沒能買醉,我決定開始訓練。
“這裏可不是老巢,咱們走吧。”我跟在大白兔後麵,向地下室走去。在地下室兩層一個毫不起眼的拐角處,大白兔掀起了地板。然後跳了下去。我也跟著跳了下去。
我擦,什麼情況?噗通一聲,我的身體落在了海水裏。我拚命掙紮著,大海留給我的陰影太深了。
“噗通、噗通、噗通”亞倫、艾西和皮克也跳了下來,四個人看見我狼狽的樣子大笑起來。學著他們幾個在水裏的動作,半天我才適應過來。
“走了!”大白兔一頭紮進了海水裏,亞倫和艾西也潛了下去。
“這就算是第一課了!”皮克向我講了一些潛水和閉氣的技巧,我仔細傾聽。聽完之後我也一頭紮了下去,皮克跟在我的後麵。
我緊張不安的睜開眼睛,沒事,眼球並沒有對海水產生敏感的反應。太好了,驚喜湧在我的臉上。海水並沒有刺痛我的眼睛,清澈的海水下的一切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大白兔、艾倫和皮克已經不知道遊到哪兒去了。皮克示意我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