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披香殿宿了幾夜,月賓就以:要幫忙協力六宮,還要幫著太後甄選功臣之女,雨露均沾,皇上應以國事為重,不應沉迷女色...等理由給思禛轟出來了。
雨露均沾?後宮裏就倆人,宜修有孕,去哪裏均沾?思禛暗自誹腹,腦子裏忽然閃現出柔則那張美麗的麵容來,真是嬌喘微微,行如弱柳扶風...思禛忽然猛的搖頭:自己怎麼這樣被迷惑!
李長看著皇上又胡思亂想呢,不由得心裏歎氣:可能年輕的男孩就是心事多吧,可惜自己是個太監啊,不能完全的明白啊!
雖然這幾日看起來,是嫻妃有孕,小皇帝不得已寵幸了端嬪幾次,但是宮裏人多口雜,打從太液池柔則跳舞那天以後,宮裏私底下就流傳著:皇上對朱柔則一見鍾情的故事!還說小皇上寵幸了端嬪,是為了不引起嫻妃的懷疑、怕嫻妃生氣傷了龍胎之類!
住在頤寧宮安養的太後,因此特特的召了皇帝來。
隻見太後端坐在殿內,身穿著暗紋大方的家常衣服,仍然掩蓋不住隻有三十幾歲的風韻猶存。思禛心裏也不禁感慨,太後現在保養的太好了,唉,她怎麼就能忍住寂寞殺了攝政王呢?唉唉!
思禛行了一個標準的跪拜禮,“兒臣參見母後!”他現在的規矩真是一點挑不出錯來。
太後身邊隻留著心腹竹息等幾個侍婢伺候。
太後叫他起身,卻問:“聽說,皇兒這幾日學會雨露均沾了?”
思禛心裏正想著怎麼讓皇上親娘不懷疑自己,一時有些走神,所以沒聽清楚太後在說什麼,磕磕巴巴的“啊?”了一聲。
太後見他這幅模樣,卻皺眉,有些嚴厲的說道:“皇兒是為什麼事兒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難道前陣子身體沒休養好嗎?”
思禛斂了心神,規矩答應著:“怎麼會呢,皇兒現在每天晨練,愈發強健了,過幾天要去練武場再練練騎射..”
太後卻道:“別打馬虎眼!現在宮裏有什麼新聞,難道皇兒不知?”
新聞?現在就有這個詞兒了?思禛想著,懵懂的搖搖頭。
太後見他這樣,神色緩和了些許,緩緩道:“聽說,柔則那孩子你很喜歡..”
思禛聽了,仿佛打了一個焦雷,張目結舌的,卻忽然想起那柔則的美貌,白白的脖子白白的手,臉竟不自覺的紅了。
還來不及分辨,太後見他這樣,以為是承認了,搖頭道:“把她許配薛家,母後自有深意,可不能奪人臣妻啊!”
思禛慌忙擺手:“不不不!母後不要誤會啊!兒子可是清清白白的、兒子不喜歡柔則那種做作的女孩!”
“噢?”太後打量了他一眼,:“好吧,既然皇帝這麼說,母後就命他們趕快完婚,柔則都留的這麼大了、再不嫁人可怎麼行?”
“恩!到時候皇兒一定給薛家一份大大的賀禮!”思禛急忙表示。
從頤寧宮回來,思禛不禁就琢磨起來了,太後手腕狠毒,誰敢隨便傳流言蜚語呢?難道是太後故意讓宮人們在宮裏放放風、來試探皇帝的口風?如果自己說喜歡柔則的話,太後真的會把柔則留下如電視劇和小說裏那般?而且再想想柔則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宮裏跳舞,是不是太出格、太奇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