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殯儀火葬(1 / 2)

“所以,小沫,所有人都可以棄我而去,唯獨你不行。你,明白嗎?”

“……明白……”

這一天,她終於明白,她早已淪為他潛心追捕的獵物。於是,在他的麵前,她收起了所有的爪牙,奢望,以此求得一息安寧。

商律見周沫緊緊揪著他胸前的襯衣,嘴裏說著“明白”,眼角卻隱約有了淚光閃爍的痕跡,忍不住再次將她深深擁抱。

他有一點小小的詫異,麵對愛情,她居然慌張脆弱到這個地步。他又想起她從不肯摘下的尾戒,如今他已經懂得,那是她在這悲慘世界裏,自我保護的屏障。

不愛,不傷。用孤獨的方式來逼迫自己成熟,是愚蠢的。但這卻是她,生存至今的,唯一的出路。

他不禁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他從不對她說類似“我不會傷害你”這樣的話語,因為,他知道,她從來都不是一個,願意相信承諾的人。

她是一座戒備森嚴的城,倔強的不去相信任何感情。他已經把她圈禁在身邊,他也曾窺見過她不願意承認的心意,可他又要如何才能讓她,徹底對他敞開她的城門?

他是老謀深算的孤狼,他卻對她,無計可施。

商律抱著周沫,不言不語,甚至一動不動。這樣漫長的沉默卻讓周沫有些無所適從,她忍不住探了探腦袋。商律覺察到懷裏的動靜,認命似的微微歎氣。他終於放開她,說:“我送你回房間。”

還是一樣幽深的走廊,還是一樣的牽手,還是一樣的,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沉默。他們停在她的門前,他拿走她的房卡為她開門,他看著她走進屋內,他轉身正要離開,一隻小手輕輕掐住了他的食指,用力的程度,撓得他,有點癢。

他回頭,成功捕捉她微微躲閃的目光。

“晚安。”

這兩個字剛剛說完,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卻率先紅了雙耳,像是說了什麼了不得的情話。

她想,她一定是瘋了。

周沫偷偷轉動眼珠,用餘光仔細觀察商律的回應。於是,她再次目擊他眼角漸漸泛起的笑意,如星辰璀璨繁華,正是她此生不忘的光景。

商律牽起周沫的左手,小指上,是條曾經多次在他麵前放肆的小蛇。他將它輕緩摘下,於是,她的心裏仿佛也隨之空了一角,正好可以容納下一個人的位置。

“以後,這是我的。”他霸道地宣布,不給她留任何商量的餘地。他又在她抗議前,伸手摸亂了她頭頂的黑發,“晚安,不要多想。”

商律正欲轉身,周沫卻又一次抓住了他的手腕,她別開眼睛,像是傲嬌,又像是委屈,聲音模糊得差點讓他辨別不清,“你告訴我,我就不想。”

商律愉悅地勾起唇角,他還沒有想好對策,她卻已經向他,逐步靠近。

於是,他牽著她,大步走進她的房間,將她按在一張柔軟的座椅上,彎腰傾身,單手撐在座椅扶手,單手抬起她的下巴,他凝視她的透亮眼眸,笑道:“先說說,你猜到了什麼。”

當周沫斷斷續續地將自己關於那個人的想法說給商律聽時,她忽然想到幾個問題,她抓住商律的手就問:“你剛才帶我在走廊裏麵演的那場戲,酒店裏的保安看不見嗎?”

商律看著周沫抓著自己的手,心裏暗暗驚喜,看來她已經不排斥對他肢體上的接觸了,非常好。表麵上,商律卻裝得一派淡定,不動聲色地回答:“他們隻能看見空蕩走廊的定格畫麵,那出戲的觀眾,隻有他一個人。”

“Cyril跟蹤到的地址會不會是假的?他不像是這麼輕易就會暴露的人。”周沫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