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被這樣邪魅的商律嚇了一跳,猛地記起早晨那令她羞恥萬分的鼻尖親吻。她忍不住爆紅了小臉,轉身就想把身後這個不知廉恥的男人狠狠推開。
按照周沫的設想,她本應該在轉身推開商律的同時向後一縮,徹底拉遠她與他的距離。
然而,盡管一開始商律確實如願撤退,但當周沫準備向後挪的時候,她的背部恰好撞上虛掩著的車門。後背沒有了可以支撐她的力量,周沫立刻重心不穩向車外倒去。
商律見狀,連忙傾身向前拽住周沫的手臂,用力朝後一扯,生生把肩膀以上全部探出車外的周沫拉扯進自己的懷裏。
這一幕實在太過驚險,向來沉穩的商律不禁在心底升起絲絲恨鐵不成鋼的怒意,這個笨拙的女人,又差點傷了自己。
商律掐住周沫的下巴,逼迫著她抬頭看他。他本想好好讓她長點記性,他卻在她被迫抬頭的瞬間,遇見一張被嚇得發白的小臉與一雙殘留著些許驚恐的眼睛。
商律輕歎一聲,重新將周沫擁進懷裏安撫。他又能拿她怎麼樣呢?她總能用她委屈驚慌撒嬌的姿態,令他心頭的那點微薄怒意瞬間消散。
紅顏禍水,便是如此。
誰讓,他把她養成了一隻,被他寵壞的貓。
周沫埋在商律懷裏,平複著因受到驚嚇而有些紊亂的呼吸。她那砰砰直跳的心髒剛剛有了些許平穩的跡象,她卻又在領悟到由這個姿勢引發的些許曖昧氣氛時,忍不住紅著小臉再次加快了心跳。
周沫嚐試著從商律懷裏起身,她卻從背後感受到了來自他不允許她擅自動彈的力道。
周沫有些尷尬,她忍下心裏的些許緊張,聲音裏帶了一點鬱悶的味道,“你幹嘛帶我來這裏?”
說謊向來不用草稿紙的商律在周沫頭頂理直氣壯地開口反問:“不是你昨天晚上哭著鬧著要住我家麼?”
“?!”
這個答案太過驚悚,周沫深深糾結起眉心,腦海裏不斷回閃她昨夜唯一能夠記起的場景。她都能把商律給壁咚了,撒潑打滾什麼的好像也不需要特別奇怪?
商律垂眼,看著周沫那不斷散發出糾結與懊惱的小小後腦勺,挑眉微笑,火上澆油,“你該不會忘了昨晚你是怎樣把我壓在床上,逼迫著我……”
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周沫卻已經忍不住猛地抬頭,伸手死死捂住商律那不斷吐出各種羞恥話語的可惡嘴巴。
而就在周沫抬頭的刹那,商律一眼將她交織著羞恨惱怒悲憤的精彩表情瞧得清清楚楚。見她一副“你再說下去我就死給你看”的炸毛模樣,商律極細微地彎了彎眼角,伸出舌尖在她柔軟的掌心自下往上,輕輕一勾,是癢到心坎的挑逗。
周沫感覺到掌心傳來一陣酥麻,又一次爆紅雙臉,迅速抽回手掌,握拳就要在商律胸前狠狠一錘,她卻被他抓住了手腕,精準無誤。
商律直視周沫那雙快要羞惱出水來的透亮眼眸,故作無奈地歎了口氣,擺出一個沉重嚴肅的表情,半真半假地繼續跟她胡亂掰扯,“他可能會趁我不在的時候傷害你。”
周沫低眼,紅透了的臉頰微微泛白,緊皺眉心,仍有幾分猶豫。雖然那個人很危險沒錯,但是好像呆在這裏也不太安全?
“阿諾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商律看穿周沫暗地的尋思,單手撫上她清秀的麵龐,拇指沿著一彎柳眉細細描摹,他壓低的聲線裏帶上不容抗拒的霸道,“不要想著逃到別人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