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原來,你是沒爹媽生的。(1 / 2)

在蕭臨快要摔到老女人身上時,她的雙手卻撐在了輪椅二側,隻是這樣力道還來不急收回,背後的畫架有些太大,也是有些許份量的,而她的雙腿交差扭在一起,一時竟提不起力,她知道如果她這麼摔在老女人身上,這個女人一定吃不消的,因為不僅僅隻有她自己的份量還有書包與畫架的份量。

她的一隻腳踩在另一隻腳上,雙腳尖用力,手臂支撐起身子,猛的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這老女人的輪椅是緊挨著牆的,恢複自由的雙腳朝牆上一踢,她的人在半空中把輪椅扭了個方向,她的人落在了輪椅後麵,隻是畫架卻砸在了她自己的手臂上,蕭臨吃痛的鬆開,畫架一瞬摔到地上,裏麵的畫紙鋪撒一地。

她抬頭望了那個推她的城管一眼,神色陰暗,半抿著嘴唇,那個城管被她這麼一望,頓時脊背生涼。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畫紙放入畫架內,隻是畫架被摔散了不能用,蕭臨的心底湧起一陣怒氣,這畫架是藍笙為她製作的,壞過一次被任北陽修好,這畫架承載著藍笙與任北陽二個人,而現在。

她的眼神閃著幽暗,直盯盯的盯著那個城管,那個城管不知為何卻後退一步,一想又不對,凶神惡煞的開口“看什麼看?!”

蕭臨把理好的畫架放在牆根,把書包取了下來,大跨幾步衝著那個城管小肚上就是一踢,城管冷不防的被她踢倒在地,一瞬所有人都愕然的瞪著她。蕭臨覺得自己心裏的憤怒還是無法消除,抄起拳頭就在他臉上揍了幾下,臨了聲音冰涼“原來,你是沒爹媽生的。”

站起來在那幾個城管臉上一一掃過之後才背起書包,抱起畫架走出地下道,隻是在快要走到出口時,她回頭衝著某一個閃光點望了一眼,那個閃光點有那麼幾秒微晃然後,熄滅。

蕭臨的那句話引起了公憤,良心未泯的行人皆對著這幾個城管破口大罵,城管們灰溜溜的走掉。

記錄著瞬間演變的時刻,不僅僅是行人的雙眼還有一個沒有溫度卻捕捉一切的相機,而蕭臨回頭看的那個閃光點,它就是相機鏡麵折射的反光。

它一瞬便捕捉蕭臨那警惕回頭一時陰鬱如青苔的雙眼,潮濕帶著水漬,如小獸般警覺和凶狠,這一點在她撲向城管時已經確切的體現到,一個孩子在麵對那麼一群人時還能劇烈的反擊,可想而知這個孩子是多麼的執拗與不顧一切。

這樣的孩子是危險的,卻無疑是讓人......心動的。

那雙拿相機的手,蒼白有力,骨節分明。他彎腰撿起了腳邊的一張白紙,翻過來是一張枝椏錯縱的森林,無葉,無人,盤根錯節,下麵是一個鏡像,水滴,圈圈漣漪中一顆紅色的心髒,心尖朝下,無數細小的絲線從心尖中攀沿而出湧入另一側,構成一個蒼白的世界,同樣的枝椏錯縱,盤根錯節,唯一不同的是這蒼白的世界中有一個空洞的影子,頭顱,身軀,四肢,純白色黑灰線勾勒,心髒的地方是一個無底深淵的洞,從裏麵往外溢著血,黑色的血,浸染這地麵,他腳尖,滲透在夾層紅色心髒所在的地方,由那無數絲線湧出的心尖中進入盤踞整個心髒,絲絲縷縷的晦暗,壓抑,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