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在後麵嗬嗬嗬的笑,看得警察們麵麵相覷。直到又有幾個打架受傷的少男少女被帶到警察局時,警員們才垂頭忙於工作。
蕭臨被拘留了五個小時算是輕微的處罰,她看著自己被拷在窗邊椅子上的左手,唇角彎了彎,做夢都不會想到她會因打架而進入警察局,如果藍笙與任北陽知道了會不會氣得跳出來訓斥她,若是那樣,她到是挺願意多進幾次,隻是........
很多事情我們已經看到了結局,可總覺得我們還在這故事中間,稍加努力,結局一定會改變,然後,我們變得癲狂,不顧一切。
蕭臨覺得她似乎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宣泄口,那便是操動暴力。再用暴力解決麻煩時,她的身心會非常愉快,盡管痛快過後也會疼痛,可總好過,壓抑的發狂。
她不是那種愛找麻煩的孩子,操動暴力須找麻煩,蕭臨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看到了那些訓練武術對打的人,暢快淋漓的。
她去買了一個沙袋,吊在房間內,赤手空拳的在沙袋上發泄,滿身大汗,累到虛脫,每當那時蕭臨覺得所有的痛楚與苦悶都得到了解脫,這種宣泄的方式十分有效,是在繼承她用繪畫宣泄後的第二種方式,比繪畫來得更直接有效,直到有人敲開了她的房門。
“蕭臨,任北陽想見你。”蕭沫沫神通廣大的找到她,抱著一個盒子“這是藍笙的遺物。我覺得現在應該交給你。”
蕭臨站在門前不發一言,蕭沫沫與她身邊的男人也沉默的看著她,很久過後,她輕輕的把門關上,杜絕了蕭沫沫再一次跟她接觸,門外的蕭沫沫滯留在那裏很久,把懷中的盒子放在她的門前淡道“蕭臨,任北陽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忽然的,蕭沫沫與她身邊的男人聽到了門的那邊尖銳的鳴叫,似幼鷹從空中失足,無法掌控力道飛行,從空中筆直的朝地上栽去,脆利的鷹喙在與地麵接觸的那一瞬,哢然斷裂,腦袋繼後暴斃。
不知怎的,蕭沫沫的淚水就這麼流了出來,趴在她身邊男人的身上哽咽。
房間內有一瞬寂靜,她拉開了門,背著自己來時用的包,丟棄下了行李箱,彎腰撿起那屬於藍笙的東西,說實在的,其實她很想一腳把它踢翻,可是為什麼她卻舍不得動手,她痛恨那樣躊躇不前的自己。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當她決定拋下一切時,總是有難以預料的事情發生,藍笙過後是任北陽,任北陽過後會是誰?為什麼當她想要遺忘藍笙時,藍笙卻又突然跑出來?為什麼當她想要遺忘任北陽時,任北陽也要徹底的從這個天地間消失?
任北陽會是在繼藍笙之後,那麼藍笙是在繼誰之後?蕭薔?
突然的,她開始憎恨這個叫蕭薔的女人。
無比的憎恨。
她離開G市時是九月,天不太冷也不太熱,樹葉仍是碧綠色,花草仍在生長開放,隻是現在她看到的卻滿地枯黃,明明現在也是九月,前前後後為何相差這麼多?
一年,一年的時間有多長?長短不過三百六十五天而已,為何她感覺她離開了很久,又感覺她從沒從這裏踏出過?當她看到任北陽那張蒼老的臉時,蕭臨的心底滋生出的那根藤條,勒緊了她的整個心髒,那是藍笙都不曾給過她的感覺,或許是因為那時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