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白忍俊不禁的笑出聲,走到一旁,在那個看著她們二人的警察麵前簽了字,領著兩個大小不一的姑娘出了警局,坐在車裏,季墨白看著一臉漠然的蕭臨噗嗤一下笑出聲“你是不是被某人徹底帶到溝裏去了?櫻花樹下埋著屍體,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夏涼炎很想知道這個某人是誰?太有能耐了,那個某人是怎麼把一個正直的大好孩子養歪成這樣的?!
那是死人的骨頭啊,好不好?她是帶著怎樣的心情看的津津有味,並且還能夠在那裏評頭論足的?!
夏涼炎捂臉,到現在她還不敢相信,這個小女人剛剛在警局裏,是怎麼一本正經的跟著法醫學徒理論:辨別男女屍骨的方法並不單一的理論學。
讓一屋子警察的麵色真是相當精彩!那個專業的法醫學徒已經撩開袖子,準備對著這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孩子大打出手了!
質問她,這些歪理邪說,她是從哪位導師那裏學來的,結果這個小女人,十分淡然處之:小說裏看來的。
你看,你個旁門左道的錯誤觀念,怎麼跟人家專業出身的人相比?!
人家不生氣,不揍你,隻能說明人家修養好!
人家生氣,準備動手,說明人家已經忍無可忍了!
夏涼炎算是徹底的見識了一回,這個小女人執拗起來,是真的可以,不顧一切。
因晚上要打工,夏涼炎直接跟著季墨白回了酒吧,而蕭臨則在離出租屋最近的地方下了車。
出租屋內,蕭臨攤開速寫本,看著上麵畫著的骨頭,澱定了片刻,開始在畫板上描摹屍骨。
白骨皚皚的骨架,荊棘叢生的野草,坑窪不平的斷崖,荒涼盛開的櫻花。被荊棘懸掛,被櫻花樹所鎮壓,被十字架所束縛的女子,麵容淒婉悲涼,神色哀傷痛苦,欲說還休的隱忍蒼涼。
蕭臨看著畫板上色澤豔麗的女子,沉默片刻,在女子對麵描摹了一個男人的輪廓,麵朝女子,背朝蕭臨。
三兩筆勾勒,濃重的灰色背影,垂於身側的大手,一手提著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一手握著一柄菜刀,菜刀上流淌著鮮紅的液體,腦袋下血跡蜿蜒成河,男子的腳背都被鮮血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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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臨的短篇翻譯工作,完善結束,她收拾好自己的生活用品,騎著單車返回出租屋。
洗了個熱水澡,坐在畫架前,準備畫畫的時候,發現染料沒了,畫紙也沒剩多少,沉默了下,她起身背上背包,下樓去最近的百貨商場。
而這個時候,季墨白接了一通電話,無奈的揉揉頭痛的眉心,撈起外套,出了辦公室,走進馬路對麵的咖啡廳。
找到最裏麵卡座裏,歪著的懶懶散散,沒骨頭似的男人,磨了磨牙坐到他對麵“你到底回不回去?”
那人瞥他一眼,沒搭理他,良久問到“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季墨白指了指對麵偉岸的高樓大廈,冷哼“看的一清二楚。”
頓了下,季墨白翻他一眼“你別轉移話題,回去一趟會死嗎?你老媽的奪命連環叩都快把我逼瘋了,你到是好,躲起來逍遙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