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摁住額頭,過去扶起李貝,慌忙逃走,走到大門口見竇筆沒有追出來,停住喊道,“竇筆,你等著,找機會幹死你!”
竇筆根本就沒搭理他們倆,趕緊從炕上把毯子拽下來,往女人身後一甩,披到女人肩上。
女人知道自己上身已經光禿禿,下身也幾乎就剩了一條白色的內內。這個毯子一披上來,女人下意識地拽住毯子的兩個角,把自己的上身罩住。
但,一看眼前的竇筆,女人好像見了親人,受到什麼委屈似的,雙手瞬間鬆開,衝過去,抱住竇筆,趴在竇筆的懷中放聲哭泣著。竇筆並不知道為什麼,難道就自己剛剛假裝那一下的君子,就把她感動成這樣?看來自己的救命之恩一定要以身相報了?想到這兒,竇筆的臉上不禁露出微笑。
一雙大手在女人細膩的後背上,輕微地捏揉,然後又輕輕地安慰似的拍打著……這一拍,女人哭得更凶了。
好一會兒,竇筆把女人扶起來,這麼一直哭也不行啊。自己隻感受到胸前的溫度,那有什麼用,下麵已經蓬勃發展了,如果再不及時解決,可能就得噴發了!
“姐妹,你先別哭!不用害怕,那兩個人已經被我趕跑了……要不,你上炕休息一會兒。”
“不用。謝謝你救了我……不過,我家就這樣,就我一個人,也沒什麼錢物……”女人說著,還流下了兩行眼淚。
“那倒不用,鄰裏鄉親,舉手之勞,更何況,是那兩個狗東西!你叫什麼?”
“我叫單梨花。”
竇筆心中激蕩,好名字,果然好名字,名如其人,確實如梨花一般白皙。
“我很長時間不往溝裏來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裏應該是趙二傻家吧?”
“是。那是我老公……”
“啊,啊——?”竇筆非常驚訝。趙二傻也是名如其人,那是個名副其實的傻子,除了知道餓了吃飯渴了喝水外,別的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就成了她的老公了?
“我老家在西北那邊的深山裏,家裏七個孩子,我是老二,為了供養兩個弟弟,父母就把我悄悄賣給了人販子……然後我就被趙德友給買回來了。”
“他不是去年就死了嗎?”竇筆說道。
“是。把我買回來的路上,他就出車禍死了。然後臨終給我個托付,讓我照顧他的傻兒子,跟他傻兒子成親。”
“哦……不過,我聽說趙二……你老公年後也沒了吧?”
“是,村長給主持完婚禮沒多長時間,他就得腦溢血突然死了。”
“那趙德友死了之後你怎麼不跑不回家啊?”竇筆問道。
單梨花突然哭了,“回家也沒有用。要是我回了家,那些賣我的錢就得被要回去,父母也肯定饒不了我,可能會比以前打得更狠!還不如……”說著,單梨花低下頭,簌簌流淚了。
竇筆知道,這個時候的女人是最脆弱,最需要安慰,也是最容易乘虛而入的時候。
竇筆趕緊把她摟到自己的懷裏,邊用手安慰著她,邊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你太命苦……上天怎麼舍得這麼對待一個美麗的天使呢?”
單梨花比竇筆還小,從小在窮山溝,也沒談過戀愛,哪受得了這樣的情話,這一句話,就讓她心跳加速,血壓升高了。
竇筆心裏一驚,這一句話就讓她興奮到了臨界點,內心對自己的期盼越來越強烈,而且心中的衝動混雜在害羞和悲痛,讓竇筆也隨著更加興奮。
單梨花慢慢從竇筆身上起來,然後略微低頭向下看,害羞地說道,“你……頂到我了……”
“啊,不好意思……你實在是太漂亮了,我禁不住……”
還沒等竇筆說完,單梨花一踮腳,火熱的嘴唇便貼到了竇筆的臉上,竇筆睜著眼,看著單梨花通紅的臉蛋,內心更加興奮了。
把單梨花抱起來,慢慢放到炕上。單梨花微微加速的呼吸,給了竇筆足夠的暗示。竇筆剛要趴上去,單梨花突然睜開眼,起身用手擋住竇筆,兩行熱淚順著臉頰而下,急切地說道,“不行,這樣不行!你快走!快走啊!”
站起身把竇筆使勁兒往外推,眼中的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流。但無論竇筆說什麼,她都是隻搖頭,並不再接話了。
把竇筆從屋裏推到廚房,馬上就要退出房子了。竇筆心裏著急,一把將單梨花抱住,緊緊地摟在懷裏,任憑單梨花拍打著他的前胸,往外掙紮。
竇筆可以很肯定,她剛剛無論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已經確定要獻身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變了。變成了無盡的哀傷,好像無底洞一樣的痛苦,通過他的手也傳到了竇筆的心裏,讓竇筆覺得好難過。
單梨花掙紮了一陣,便不掙紮了。趴在竇筆的懷中,沉默著,泛濫的淚水,沿著竇筆的前胸,向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