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結束,已至傍晚了,按照事先的約定,晚上要出去一醉方休的,當然要兌現。這消費,自然是誰贏誰出了。竇筆樂得,畢竟是出千贏的第一筆錢,還是很有意義的。
走的時候,二虎媳婦葉晴在櫃台收拾東西,準備放卷簾門關門了。二狗和大宏子樂嗬嗬跟葉晴打了招呼往出走,二虎子去車庫提車,竇筆走在後麵,看了一眼葉晴,葉晴也正好在看他,四目相對,葉晴趕緊低下了頭,不過頭低下了,眼睛還在往上瞅著。見竇筆還在看她,臉上剛要露出開心的微笑,但發現,竇筆根本不是在看她的臉,而是由於自己剛剛幹活的時候上衣領的紐掉了一個,前胸敞開得大了些,竇筆在盯著自己的胸看……
葉晴一生氣,瞪了一眼竇筆,同時,雙手拽住衣領往中間一攏,把脖子以下全都擋住了。這下倒嚴實,連鎖骨都看不見了。
幾個人到了一家川菜館,點好菜,開始喝起來。兩瓶白酒下肚,又來了一箱啤酒。二狗和大宏子已經high了,二虎子酒量不錯,不過走路也已經開始發飄。
竇筆非常開心地跟三位兄弟暢聊著,但這點兒酒,也就是半斤白酒、三瓶啤酒,對竇筆來說,還不及飽和狀態的八分之一。
從飯店出來,酒有壯陽的作用,竇筆本想回去找單梨花溫暖一下,不過,這三個家夥非得拽著竇筆換個地方繼續喝。竇筆看著這哥仨的狀態,完全進入醉酒狀態,這個時候要是不陪他們去喝,估計非得跟自己鬧不可。
趕巧,正好路過一家還算挺大的酒吧,三個人就把竇筆往裏麵拽。竇筆跟著三個人進去,在比較中間的位置坐下,點了幾瓶啤酒,要了點兒下酒的吃食,就又開始喝起來。舞台上一個穿著旗袍的美女在唱著天涯歌女,後麵幾個伴舞的,也都穿著旗袍,拿著羽毛扇,在隨著節奏翩翩起舞。
旗袍雖好看,可就是太短了。側麵側開部分不像普通的旗袍那樣隻能看到大腿,舞女穿著的旗袍好像從腰上就分開了,偶爾有大的跳舞動作,隨著旗袍下擺的扇動,舞女穿的各種顏色的丁字褲隱約可見。
本來喝酒喝得好好的,二狗和大宏子可能確實喝多了,竟然起了色膽,兩個人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舞台上,竟然學著舞女的動作跟著跳起舞來。竇筆本來不讚成,但看著他們兩個人在台上又叉腿又蘭花指的犯二樣子,不禁發笑,便沒有阻止。
不過,兩個人跳著跳著,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在舞女的手臂和腰上摸一下,捏一把,借著酒勁竟然開始調戲舞女了。下麵喝酒的人開始在底下吹起流氓哨,都在鼓勵二狗和大宏子再大膽一些。
兩個人正在逐漸放肆的時候,旁邊過來幾個保安,其中兩個帶頭的走到舞台上,把二狗和大宏子拽下來,在那嘀咕嘀咕說了半天。
竇筆覺得那兩個領頭的保安看背影有些眼熟,站起身,繞過一個立柱,才看清了那兩個保安頭,不是別人,正是“狼狽為奸”的王郎和李貝。竇筆嘴角一咧,心裏說話,“NND,真是冤家路窄啊!原來你們在這兒給人家當狗腿子呢!”
竇筆扭身又坐下了。還能怎麼樣,難道自己還能看見他們就主動過去收拾他們一頓嗎?不現實,畢竟也不是那種愛惹事的人。
竇筆剛坐下,“哐當,稀裏嘩啦……”
趕緊起來,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一看,二狗和大宏子已經和那幾個保安扭打起來了,還沒等竇筆過去,二虎子已經隨手抄起一把椅子,踩著前麵的兩個餐桌跳過去,掄起椅子就把兩個保安給掄倒了。
要單論打架,對之前的竇筆來說,這三個人隻在竇筆之上,不在竇筆之下。畢竟,他們比竇筆大一些,混社會混的時間也長,況且,本就是小混混。這是這幾年對混社會這個事看得淡些了,才都找了各自謀生的職業,開始過起安穩日子了。十年前,就他們三個,那也是打打殺殺的好少年。
竇筆腳已經踩到了沙發上,抬頭一看,不用過去了,王朗、李貝加上後麵的四個保安,被這三位兄弟一頓拳腳,全都給幹躺下了。旁邊不怕事兒大的客人還在給加油呢,不過,大部分一看裏麵打架,就都走了。
也就是過了一分鍾,從酒吧的後台又衝出來七八個人,領頭的竇筆也認識,正是上次在村子裏因為單梨花打過交道的小黑社會——郝東。不過,在這七八個人的後麵站了一個人,高大挺拔,身材魁梧,戴著一副金邊書生眼睛,銀白色西裝,一個藍色小領結,顯得非常精神、幹淨。
竇筆一看郝東後麵的幾個人手都背在後麵,知道手裏肯定有家夥,不是砍刀就是電棍,是啥都能收拾這哥仨啊。這個時候就不能坐視不理了,正好郝東剛要舉刀,竇筆喊了一聲,“都別動!”
然後,兩三步跳過去,擋在二虎子他們和郝東中間,看著郝東笑道,“咱弟兄挺有緣那。”
突然跳過來個人,郝東繃著臉,顯出很凶的樣子,想要來個下馬威,起碼不能丟了自己的氣勢。
不過,抬眼一看是竇筆,郝東竟然被嚇得倒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