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東西,兩個人還不見走的意思,梨花有些著急,輕聲說道,“那個,大嫂,二黑哥,你們都有活,先去忙吧,有時間你們再過來坐著。”
這很明顯,就是一個“送客”的信號了,不過,二人顯然還有別的意思。
從兩個人的動作就能看得出來,都在嗯啊答應著,但是眼睛並沒有看向梨花,而是都抻著脖子,透過窗戶,往屋裏看著,想從裏麵發現一些什麼他們想發現的東西。
竇筆早就在屋裏聽見是他們兩個人了,趕緊用被把自己蒙上,緊貼著炕頭的牆角。這是最保險的方式了,隻要動一動都可能被發現。竇筆倒沒覺得發現能怎麼樣。隻是,他現在還沒想好怎麼麵對這些人。也不想讓自己因為一些輿論式的閑言碎語而讓自己分心,影響自己接下來的比賽。
兩個人沒發現屋裏有人,但還是不死心,二黑假裝隨性地問道,“那個,筆兄弟昨天也跟著我們一起走的吧?”
“嗯……你們走之後,他就走了,說是進城裏還有事兒。”梨花馬上答道。這是在她心裏已經醞釀好的台詞,她想到了他們倆肯定會有一個人問的。
“哦……以為他能陪你多待一會兒呢,我們在這兒鬧了半天。”李大嫂有些失望地說道。
“是啊。你們那個大哥我們沒見過,但是筆兄弟這個人可不錯。”二黑說道。
梨花心裏好笑,昨天晚上還對著幹呢,今天就說人不錯了。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啊?
兩個人實在是沒法在繼續拖延了,隻能走了。梨花一直站在原地沒動,看著他們出了大門走了,梨花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進屋去看竇筆。
一看竇筆把自己蒙起來了,緊貼著炕頭的牆,像壁虎似的趴在牆上。
梨花忍不住哈哈笑,竇筆趕緊從被裏鑽出來,也笑著看著梨花,說道:“哎,太狼狽了!一輩子沒這麼狼狽過,有一種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覺呢?”
梨花一瞪眼,過去貼在竇筆的麵前,鼻尖都快跟竇筆的鼻尖貼上了,說道,“不許瞎說!什麼捉奸在床!那麼難聽!我還怕人家說我勾引人家漢子呢!嗬嗬嗬……”
竇筆哈哈大笑,“梨花,你說得更難聽哦!況且,我並不是人家的漢子,我隻是梨花的漢子!嘿嘿。”
“不是,筆哥是我的小白臉,嘿嘿……”
竇筆笑著說道,“你的小白臉餓了!還不把飯端上來?”
“是!我的小白臉主人!”
……
第三輪比賽即將開始,參賽的選手越來越少,但是觀看的觀眾卻越來越多。各大媒體也是爭相報道。同時,網上的輿論和討論也風煙四起,正反兩方都在用最犀利的語言盡力闡述著自己的意見。意見無非就是對與不對。
正方認為繁榮地方文化,推進城市居民的業務文化生活,尤其提高老年人和即將退休的中老年人的娛樂意識,是正向引導的體現。比賽隻是一種宣傳形式。況且,是由企業主推,企業全程主辦,政府隻是一個宣傳引導的作用,可以看做是企業的宣傳手段而已,根本不必大驚小怪。
反方認為縱然是比賽,那也是麻將,也是賭博的一種,任何形式的比賽,任何形式的宣傳,都難以演示它賭博的本質。既然都是賭博,那必定會有負麵的影響,何必說得那麼高雅!
不過,官方的引導卻是最直接的,主抓此次比賽,分管文化教育的副市長力挺此次比賽,在接受媒體采訪的時候,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麻將是從中國傳出去的,是中國古老文化的一部分,但由於戴了賭博的帽子,所以被人排斥。其實,既然是古老文化,為什麼不發揚?隻要跟真正的賭博區分開就行了。小賭怡情,還是很有道理的。
在副市長的引導下,正方漸漸占了上風。不過,不論誰占上風,受益的隻有一家——正隆集團。比賽僅僅經曆了三天,正隆商城的客流量平均每天提升百分之三十,這是連廖遼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效果。不過,他還有一個任務,關乎他個人,一個他不太喜歡的人!
竇筆剛到比賽大廳門口,二虎子、大宏子、二狗三個人已經等在門口了。二狗笑嘻嘻地看著竇筆,說道:“B哥,這一輪過去,可就開始有錢拿了,我和大宏子等著你請咱倆吃點兒好的呢!”
“沒問題!就算我不行,還有虎哥呢!哈哈……”竇筆看向二虎子。
“對,還有我呢!”
“啊……不用了。我和狗哥壓根兒就沒覺得你還能走下去!回來陪我和狗哥一起看比賽吧?”
“滾蛋!”
二虎子罵了一句,便和竇筆一起往大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