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曦和顧予晗皆是震驚地抬頭望去。
“你是什麼時候……”
林筱曦怔住，心跳驟停，呆滯地盯著對麵的蘇亦哲，他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裏的……
“林筱曦，我在問你話！”蘇亦哲向前逼近了幾步，粽褐色的眸子散發出駭人的陰冷。
林筱曦下意識倒退一步，背部緊貼牆壁。
蘇亦哲強硬地按住她的肩膀，讓她無路可退:“說啊！是不是因為這張和梁孜辰一抹一樣的臉？是不是？”
“對不起……”林筱曦低下眸，不懂是哪裏痛，眼淚順著臉頰的弧度滑掉，落到蘇亦哲的手背。
“對不起？你默認了是不是！林筱曦，你把我當成什麼？梁孜辰的替身？玩弄我很有意思？”蘇亦哲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對視。
“對不起……對不起……”林筱曦眼眶通紅，除了對不起，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不起有什麼用！林筱曦，你很喜歡這張臉對吧？”蘇亦哲輕輕抓起林筱曦的手，她的指尖停在他的臉上：“那你就把它拿走啊！”
……
“我讓你把它拿走！你怎麼不動呢？你不是愛這張臉嗎？”蘇亦哲攥緊林筱曦，她的指尖一下一下幾乎要嵌進他臉頰。
“你別這樣。”林筱曦雙眸紅腫，聲音哽咽，雙肩不斷地顫抖著。
“別哪樣？是覺得這樣毀不掉這張臉嗎？好，你等著！”蘇亦哲鬆開林筱曦的手，側身一腳踢開隔壁病房的門，進去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刺向自己的臉。
“不要！”林筱曦搖頭，驚聲尖叫。
“嘶……”蘇亦哲突然悶哼一聲，身形一顫，單膝跪地，水果刀也隨之落地。
林筱曦這才想起來，蘇亦哲救她時背部的所受的傷！
一定是剛才用力地破門而入牽扯到了背部的傷口。
“走開！別碰我！”蘇亦哲奮力推開想要扶他的林筱曦。
林筱曦毫無防備，被他推得直接坐到地上，眼淚更加肆意地流淌：“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你還會說什麼！你把我像傻子一樣耍地團團轉，我蘇亦哲在你眼裏就特麼是梁孜辰的替身！”背部撕裂般的痛楚和心髒傳來的窒息感交雜而至，蘇亦哲的額頭開始滲出汗珠，嘴唇也泛起淡紫色：“為了梁孜辰你可以在求婚現場丟下我！我拚命打工掙錢竟然是為了去買你家品牌的婚紗！我告訴我媽媽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帶你去聖裏斯得最著名的表白牆，是因為我一直以為你也是愛我的，可為什麼會我們變成這樣？我們隻差一點點，隻差一點點就可以在一起了……”
說到最後，蘇亦哲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斷斷續續。
“我不怪你，但如果可以的話。”蘇亦哲的目光沒有聚焦地看著她，輕如羽毛的聲音從煞紫的薄唇中發出：“林筱曦，我寧願從沒遇見過你。”
“哲！醫生！醫生呢！”顧予晗急切地叫喊聲充斥耳膜，下一秒，醫生匆匆忙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