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還是假的，有的時候，世人誰都說不清楚。”芬裏爾淡淡地道，“形狀、特征、載體和內涵，你能夠找到另一種事物來描述它嗎？所以你第一反應就是它，所以定然是它。”
蘇譽捂臉，他真的後悔了，天知道自己這又是攤上了什麼大事情，早知道他見到這個家夥的第一時間就將碧海令打出去，然後趁著他還隻是一個分身的機會趕緊逃到艾派德那裏了……
說到艾派德，蘇譽忽然想他和蘋果應該是挺有緣的，不知道見到這麼個東西是不是會感到很親切……
他連忙甩了甩自己的腦袋，現在不是胡思亂想這些東西的時候，這，這特麼真的是智慧樹的果實啊！
“傳說中，當漫長的芬布爾之冬最終過去的時候，人們為了讓智慧之光遍布世界，從約頓海姆的泉水中浸潤了三顆種子，一顆送到了枯萎的尤加特拉希頂端的枝杈上，被群星環繞著，是一天的開始，也是一天的終結……”
“一顆被埋藏在殘破的米德加爾特大地上，指引著人類一代代的繁衍和傳承。一顆被送到了陰霾的尼夫希爾姆，教化著陰暗和墮落的生靈，護佑著最終走向這裏的神祗和英靈們，以等待最終結局的降臨。”蘇譽接過芬裏爾的話說道，他在苦笑，“這些我都聽過，而且聽過不止一遍，小時候睡不著，師父都是講這些的。當然，他還講過西遊記、盤古開天、女媧造人什麼的，但是……”
“從未有憑空編造的故事，每一段傳說的出現，總有其寓意，其中的內涵不見得就是假的。”芬裏爾目光深邃地看著蘇譽，“我們的存在，本就遠超了普通人所能認知的常理，那麼一些東西，超出了我們的認知，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蘇譽揉了揉有些犯暈的頭，歎息著道：“好，你說，這些東西你是怎麼解釋的？”
“不知道。”
在蘇譽幾乎要吃人的目光下，芬裏爾悠然道：“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才要探索，你師父是知道你將來幾乎必然要到那裏去，所以才一直在你耳邊講這些故事，否則你一個根正苗紅的中國人，跟你講這些八竿子扯不到的北歐神話，是要顯得他有文化嗎？”
蘇譽一怔：“你這名字不也是諸神黃昏裏那頭狼的名字嗎？有什麼資格說我師父？”
“我是因為覺得這名字挺霸氣，適合我，才自己改的。”芬裏爾淡淡地道。
蘇譽忽然想起來自己曾經和老頭子的一些對話。
“師父，咱們碧海蒼靈的奧義名字怎麼都這麼古怪？不是應該古風一點兒的嗎？”
“你覺得是碧海守護這個名字聽起來霸氣一點兒，還是諸神的黃昏聽起來霸氣一點兒？”
“……那還是諸神的黃昏吧，反正都是要送死的招兒，悲壯一點兒也好……”
蘇譽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地對著芬裏爾道：“好吧，算你贏了……你究竟要我做什麼呢？”
“幫我，再拿回來一個。”芬裏爾看著蘇譽的眼睛，很是嚴肅鄭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