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口氣:“可惜這個神話體係本就不是多麼的龐大和複雜,我們並沒有查到什麼線索……也隻能從其他的神話傳說中進行推測……你或許是諸神曾經留在世間的法則的選召……”
“等下!”蘇譽打斷道:“我想問……就沒有其他的神明嗎?我的意思是……假如北歐神話是真的,可是這種神話體係的傳承相對而言就比較晚,那麼其他的神話就都是假的嗎?難道沒有其他的神話體係的神明存在嗎?”
“這有些跑題了。”
“可是我好奇。”蘇譽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你們應該清楚,那是足以顛覆我們現今堅持的一些東西的發現。”
菲尼克斯沉默,他緩緩坐下,然後眺望著遠方寂靜的海洋:“那些,我們都知道……”
“什麼意思?”蘇譽不解。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菲尼克斯淡淡地道:“那些神話,有的是當初的獵人們想要正大光明出現在普通人的麵前而編出的故事,有的是人類在見證了遠古獵人的偉大實力和創造之後口口相傳而成的,雖然其中也有一些偏差和離奇,但都不像……”
他深吸口氣:“都不像這個一樣,憑空出現,憑空誕生,但所蘊含的力量和知識,又強大無比。”
蘇譽緩緩閉上眼睛,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有些東西,可能就符合他的猜測了。
就仿佛源之前對他說的話一般。
那個嬰兒的麵孔如同惡魔般出現在他的眼前,聲音之中仿佛流露著無窮的誘惑:“在那裏,你將找到新生……”
為何不在這個世界,也不在那個世界呢?
“我說,菲尼克斯,你有沒有考慮過,這一切可能都隻是個幻影呢?”蘇譽笑了笑。
“什麼?”菲尼克斯皺眉,“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就仿佛鏡中花水中月一般,美好的事物你能夠看得見,但是卻摸不到,你可以無限接近,但是你無法獲得其真諦,真正掌握其奧義。”蘇譽斟酌著自己的用詞,想要準確地表達出自己的想法,“比如說,什麼智慧果實之類的東西,都不過是一種想象,人們覺得其中蘊含有著無比強大的法則,覺得擁有它就能夠擁有無上的智慧……但那都隻是人們的假想……”
他深吸口氣,盯著菲尼克斯:“假如我們的意念,可以創造一個世界呢?”
“唯心主義嗎?”菲尼克斯一笑,他的目光很執著,“我隻相信,我看到的東西,就是存在的。”
蘇譽歎了口氣。
沒辦法,他無法證明自己的想法,自然也無法說服任何人……自己老姐可能會聽,但未必會信……小雨會無條件信任自己,但雪露薇都可能會和自己產生爭論……理念的衝突太大了。
“源,你說輪回出現了偏差和錯誤,究竟是在哪兒?”蘇譽心中無奈地歎息著。
忽然間,蘇譽一愣。
他看到了在海洋之上,一個身著紫衣的人踏浪而來。
那個人麵色鎮定,仿佛行走在平地之上,衣袂飄飄。
他戴著麵具,一切喜怒哀樂都被遮掩了,蘇譽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但卻能夠感受到從那個人身上傳來的前所未有的森然。
蘇譽猛然回頭,頓時瞪大眼睛,暈倒在座位上的艾麗斯,坐在座位上一臉肅然的菲尼克斯……一切都仿佛靜止了一般,他們的呼吸都仿佛不存在了!
蘇譽霍然舉起自己的手,他深吸口氣,不同於上一次,這次,他能夠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