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打贏的！”菲尼克斯咬牙，“除非王者級的戰力開路，否則不可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蘇譽點點頭，表示讚同。
“我們無法登陸那片土地。”陳禹歎了口氣，“若是我們能夠上去，事情會變得簡單得多，我們可以將那些英靈戰士殺光。”
“不可能的。”蘇譽輕聲道：“即便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王者和神級高手全部出陣，也不可能將那些英靈戰士殺光的。”
陳禹一怔。
“你懂些什麼？我們的對話豈是你能夠插嘴的？”凱恩冷冷地道。
“閉嘴！”威廉的聲音之中充滿寒意。
“聽到沒有……”凱恩還想說什麼，卻見到蘇譽以一種看傻瓜的表情看著自己。
“說你！”威廉的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凱恩。
凱恩心中一寒，他深知威廉的脾氣，立時不敢說話了。
威廉的目光投向蘇譽，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英靈殿是奧丁為了末日之役而籌備的，無數的戰死者被收納，直到麵對惡魔軍團時才被喚醒。”蘇譽輕聲道：“神話之中，末日之役的最終結局傾向於亞薩神族和惡魔們同歸於盡，但現實……”
他皺了皺眉，強迫自己稱之為“現實”，然後繼續道：“事實上，神話故事的最後隱晦地說到，殘存的人類重建了大地，並且探索了海洋……雖然看上去是一個很正常的結局……但若是結局如神話中一般，亞薩神族不複存在，惡魔們也全然消失……豈不是有些太巧合了？”
“我們也曾經研究過這段神話傳說。”菲尼克斯深吸口氣，“但是我們難以找到什麼確切的證據來證明那些所謂的神，或者說惡魔，還有誰活著。”
蘇譽深吸口氣。
原本他也是想不到這些的，但是自從來到這裏，越是靠近這片神奇的土地，耳邊回響的一些低語就越是清晰，那些聲音晦澀而低沉，他無法理解，但心中的念頭卻愈發清晰起來。
他指向岸上，沉聲道：“這就是證據……這些活著的或者死去的英靈們，都是證據……”
“怎麼講？”菲尼克斯先是怔了怔，忽然就明白過來，瞪大眼睛，“你，你是說……”
“不錯！”威廉的聲音之中多了一絲凝重，目光深沉地注視著岸上的英靈戰士。
“你的意思是，既然這些英靈還活著……那麼有些‘神’可能未曾死去了？”陳禹皺眉，“雖然還是沒有強有力的證據，但這樣說卻更加符合情理。”
“前幾次登上這片土地時，我們並沒有遭遇過這麼龐大的軍隊……隻是星星點點的有一些遊蕩的英靈戰士們對我們形成了阻礙……”菲尼克斯沉聲道：“我們這次出征的規模比前幾次加起來還要龐大，更多的是為了轉道對付妖族，而並非……”
他咬了咬牙：“看來計劃必須更改了。”
“一定要將智慧果實帶出來嗎？”蘇譽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你有沒有想過，讓諸多優秀的獵人們葬身於此，最終卻有可能是在做無用功，那種所謂的果實可能根本起不到你們所期盼的作用。”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容我們後退了。”菲尼克斯深深地看了蘇譽一眼，眼神之中多了一些東西。
蘇譽心中暗歎，他情知自己所處的位置，說出這樣的話來會讓自己的處境變得多麼的尷尬……但他心中是過意不去的，該說的還是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