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譽看著那陣法,雙手開始結印。
“你又要做什麼?”威廉皺眉。
“動動手腳了,總不能看著那妖物吸取這裏的力量吧?”蘇譽手中的動作絲毫沒有減緩,一隻渾身冒著火焰的小鳥在他的手中虛化成形。
威廉不語,但是卻向前邁出了幾步,站在了蘇譽的身旁。
對麵的妖氣撲麵而來,攜帶著無窮的壓力,那是屬於妖王的氣息。
蘇譽像是絲毫沒有受到這妖氣的影響,手中結印的速度愈發得快了。
隻見那火鳥忽然將脖子高高昂起,一聲長鳴,瞬間飛了出去,在九根冰柱之間飛舞。
封印著妖物的冰柱上頓時出現了點點水滴,堅冰在融化著,但是很快就再度凝結。
蘇譽皺了皺眉,他手腕一翻,一支毛筆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看著那毛筆,麵色有些複雜,不過沒有絲毫遲疑,俯下身子,筆行如風,霎時間墨汁飛溢,一幅水墨畫便出現在了雪地之上。
黑色的圖畫與雪地相映襯,那種對比極為強烈。
威廉忍不住看了過去,但是眼中忍不住露出幾分怪異,因為他根本看不出蘇譽究竟畫的是什麼。
但是他不敢打擾蘇譽,哪怕他是王者,可在陣法上的造詣他隻能自認不如蘇譽,生怕一個不慎,將蘇譽的布置給打亂了,但是蘇譽的畫……究竟是什麼符文和陣法?
蘇譽麵色凝重,手中毛筆一頓一勾,這幅畫算是完成了。
他直起身來,盯著前方的冰宮,然後目光掃過九根冰柱,淡淡地道:“看來那妖物對於自己的陣法真的很自信,竟然能這樣放任我去破它的陣法。”
威廉麵色嚴肅地點點頭。
蘇譽忽然回過頭來問道:“看,我這銜燭之龍畫得如何?”
“銜……什麼?”威廉嘴角抽抽,然後瞥了眼地麵,“這蚯蚓……這……”
蘇譽歎了口氣,擺擺手:“我就知道。”
他仰天長歎:“這世上,懂得欣賞藝術的人越來越少了。”
猛然間,那地麵上畫好的水墨畫突然亮起,熊熊的烈火從中冒出。
威廉心中一震,雖然這火焰不能夠威脅到他,但是那種品質……幾乎稱得上是他生平僅見了。
“哪裏來的毛賊,竟然敢在我家門口放肆!”一聲怒喝響起。
蘇譽隻覺得心中一蕩,連忙定住了心神,忍不住有些驚駭,這個妖物聲音之中就蘊含著魅惑之力,即便是發怒都能夠蠱惑人心,絕對不是易與之輩。
威廉直接站在了蘇譽的身前,王者級別的氣息將他籠罩,徹底隔絕了他和這個妖物之間的接觸。
蘇譽略微鬆了口氣,至少單從氣勢上來看,威廉對上這個妖物還是不落下風的。
但是他這個念頭剛剛動起,就看到威廉手中突然多了一杆金色長槍。
就是在古代西方常見的那種騎士之槍,但通體的秘金讓這杆槍看上去就很是不凡。
但是長槍之上卻有著一些殘痕,甚至有的地方幾乎是要斷裂開來了,可以威廉這樣的身份,依然沒有去修補它。
蘇譽倒吸口冷氣,他聽說過這件東西,準確的說,他在《摩納德編年史》中看到過這樣東西的畫冊。傳說中最古老最黑暗時代,那位獵人的先驅者親手打造的武器,一直以來交由獵人界最出色的戰士的守護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