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兩位,請問你們是送裏麵那個東方男子來醫院的人麼。”那位醫生叫住了他們。他們兩個相視一眼,點點頭。
那個叫做琳達的女孩隱隱覺得不對,問道:“怎麼了醫生,是出什麼狀況了麼。”那個醫生無奈的拉下口罩,露出一圈深色的胡渣。“是這樣的,因為那位先生受傷很嚴重,身上有多處地方骨折,甚至還有內出血的現象和輕微腦震蕩的現象。所以我們有必要要有家屬的簽字我們才可以進行我們的手術。所以,我想問你們是那位先生的家屬麼。”
兩個小夫妻這下真是傻眼了,那個琳達的丈夫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們是在馬路上發現暈倒的他,才急忙送他來的醫院,所以我們不是他的家屬。”
那個黑人醫生聽到這麼一個回答,神色著實是懊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略帶抱歉的看著兩位:“不好意思,那打擾兩位了。”說罷轉身。
琳達卻抓住了那位醫生的手臂,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一定要家屬簽字?那位先生都傷的那麼重了你們難道還一定要家屬簽字?”
那位醫生可能被她的表情有點嚇到了,無奈的扶了扶她的手,手臂已經被抓的有點痛了:“不好意思,這位小姐,這是醫院的規定。我隻是一個醫生,實在沒有權力擅自動手術。”
“沒有權力!?”琳達終於受不了了開始尖叫。
她的丈夫無奈的抱住了她的肩,對那位醫生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醫生,打擾到你了,我們會想辦法通知他的家屬。”
那位醫生看著他們,也知道他們應該是出於好心才把那位可憐的男子送來醫院的,他好心的提醒道:“對不起,這真的不是我的職責範圍之內,如果你們真的想再幫那個男子一下,你們可以找領導去通融,或者找警察,應該比求我會好很多吧。”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手術室,得想辦法讓裏麵那個可憐的人兒先止止血,去血庫裏找相似的血型,總比什麼都沒有幹好。
琳達愣在原地,她丈夫看到她這個模樣,柔聲的問她:“你還好麼,琳達。”
琳達回過神來,眼眶了早已經噙滿了淚水,抓住她丈夫的胳膊帶著哭腔問道:“難道我們真的救不了他麼。”當初帶他來醫院,還以為自己真的能幫助別人,好歹救了人家一條命,卻沒有想到聽到這麼一個殘忍的消息。如果要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可憐的東方男子離開人世,那她甚至覺得當初就不應該救他!既然救了他,就要真的看他完好無損才能離開!
男子抱著琳達,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知道她的妻子本就是一副熱心腸,就連在自己樓下看到有陌生人施舍,她都會毫不猶豫的拿出錢放在他們前麵的空碗裏,還會笑著對他們說“早安。”自己也不正是細化她這一點麼。
但是現在不是他們不願意幫忙,是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幫忙。看著自己心愛的撲在自己的懷裏,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襯衣的胸口應該已經被她的淚水給糯濕了,那麼琳達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他俯身拿出紙巾幫他把淚水擦了擦幹,親了親她的嘴角。“好了,親愛的琳達,別再哭了,你再哭我都快要被你哭化了。”
琳達接住他紙巾,自己擦了擦,止住了哭聲,抽抽搭搭的問他:“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我有點舍不得他去見上帝,他這麼英俊,這麼年輕,哦天!”
男子無奈的看了看手術室,那個紅燈還依舊刺眼的閃爍著。他把她扶到旁邊的椅子旁坐下,“要不我們先打電話給警察,或許他們比我們的主意要多。或者我們也可以去找這家醫院的領導協商一下。”琳達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白色手邊,距離救那個男子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不知道他到底支撐的下去麼。
她知道真的不可以再拖了:“我們一邊打電話一邊去找領導協商好不好。”那個男子安撫性笑了笑,點了點頭。偌大的走廊裏隻有幾個值班的小護士,推車醫用推車,打碎了醫院平常的寧靜。一對小夫妻坐在走廊裏,為一個不知名的東方男子在操心著。
張揚但願能知道吧。這個世間還是有久違的溫暖你可以重逢。
此時此刻,張揚在手術室裏耳邊卻也聽到了醫生和護士零星的談話。
“我不知道,擅自手術後果很嚴重。”
“但是沒有人可以聯係到他的家屬呀!哦!你看他的臉色已經是越來越蒼白了!”
“安靜,黛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