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向南回到家裏,家裏已經做好了飯,正等著他呢。
見兒子回來了,陳母急忙迎過去,仔細打量了幾眼兒子,眼中滿是關愛,又張羅著讓兒子趕緊洗手吃飯。
陳青坐在飯桌前,臉色有些蒼白,本來是打算讓陳向南好好學習,考上大學的,可是自己實在是太沒用了,掙不到錢,苦了兒子。
陳向南走進屋裏,喊了聲爹,就坐在了陳青旁邊,準備開吃。
可是,還沒等他吃兩口,就見自己家的院門被人一腳給踹了開來,狗剩和二牛,還有另外兩個少年闖了進來。
陳向南眉頭一皺,站起身來,正要喝問對方,卻見緊跟在他們身後的,又進來了四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個個膀圓腰粗,立定了站在院子裏,叉著腰大罵起來。
陳母是個性格溫和的女性,哪裏見過這陣勢,急忙跑出來,又是作揖,又是認錯,請求幾個婦女住口。
那四個婦女不僅不停止,反而更加抬高了嗓門,繼續叫罵起來,髒話隨口而出,不堪入耳。
陳母登時急了,眼睛裏流出幾滴眼淚。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一聲暴喝,陳青一把掀翻了桌子,瞪著一雙虎眼,看著院子裏的幾個婦女。
因為陳青的氣勢太過強硬,幾個婦女不約而同地住了口。
“有事說事,沒事滾蛋!”陳青大踏步走出來,看著幾個婦女喝罵道。
“吆喝,老陳,你們家的小子打了我們的兒子,怎麼你還有理了?你是不是也想把我們幾個給打了?”一個膀圓腰粗的婦女夾著嗓子說道,顯得非常刺耳。
一聽自己家的兒子打了別人,陳青立馬瞪起了眼睛,看著陳向南。
幾個婦女拉起自己的兒子,把傷勢擺了出來。
狗剩下巴紫了一片,另兩個少年的側臉則腫了老高,這些傷勢確實都是陳向南打的。
最讓陳向南不解的是,胖子二牛也跟著掀起了自己的胳膊,在他白胖的胳膊上,有幾道劃破的傷口,也不知道是他爬樹劃傷的,還是有意為之,反正也賴到了陳向南身上。
“這些都是你幹的?”陳青冷聲問道。
陳向南也沒猶豫,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打的,不過是他們先欺負我的。”
“啪!”沒等陳向南把話說完,陳青一耳光就扇了過去,打的陳向南嘴角流出血來。
見陳向南挨了打,四個婦女都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又尖著嗓子諷刺了幾句。
狗剩和二牛也是臉露喜色,隻是他們再仔細一看,見陳向南此刻正冷眼看著他們幾個,嘴角帶血,卻牽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隻看得他們兩人心裏一陣發虛,不敢再看下去。
陳青幹咳了幾聲,罵道:“兔崽子,老子說了多少遍,不要跟人打架,你有沒有聽進去?”
陳向南站在那裏,也不做聲,隻冷眼看著二牛和狗剩幾人。
“啪!”見陳向南不說話,陳青一耳光又扇了過去,打的陳向南嘴角鮮血流的更多了。
但陳向南仍舊倔強的站在那裏,一聲不吭,嘴角的笑又濃烈了分。
二牛和狗剩不自覺的感到一陣寒意襲來,腳下不約而同地退了兩步,雙眼低垂,不敢抬頭。
陳青更加生氣了,右手巴掌又揚了起來,正要打下去,卻被陳母一手抱住,哭著說道:“他爹,不能再打了,向南知道錯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又拉起了陳向南的衣角,示意陳向南趕緊認錯。
可是陳向南仍舊孤傲的站著,不肯低頭。
場麵一下子混亂起來,一邊是打罵聲,一邊是哭喊聲,亂糟糟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