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老子撒謊,撒謊都撒習慣了。”混元真人稍有怒容的道。對暮雲軒舉著手中玉龍法杖著勢要敲。
“師父!”暮雲軒嗓聲粗粗的喊了聲。
混元真人直視著徒弟,無奈的低瞼放下手中法杖,口氣仍重的罵道:
“死崽子,一來就逗我生氣。”
“也不是!師父,我充其是有點*而已。”暮雲軒詼諧的說出這句話,發出師父又瞪自己;低瞼低聲說:“師父,你不要跟我計較嘛。不過,徒弟有個問題要請教師父。”
接著對僮子一呶嘴,僮子會意的退下。混元真人側身瞪著轉身的僮子,不解的、低低的罵了聲:
“媽的,倆小屁孩,怎這麼聽話,你倆是他的人、還是老子的人?”回頭白了徒弟一眼,背著手傲然的問:“說,什麼事?”
段雲軒重對師父鞠躬,揖禮,臉龐的笑容有點達到涎笑,眼神充滿期盼,略有好奇的問:
“師父!到底我和嫣兒什麼時候能見麵?”
環了徒弟不安份的黑眸一眼,避開他眸子的黑光,向前走了兩步,回頭略神秘的逗,
“想幹嘛?問這些?”
“師父你就告訴我好啦!在夢裏都不知道夢了多少回,我……我都等不急了。你要是不說,我要亂來。”暮雲軒語氣略有威脅。
“我打死你。敢這樣對我說話。”混元真人怒目直視徒弟,法杖又高高舉起,迎著徒弟眼眸中不屈、倔強的神色,像極了自己,心中暗歎了口氣,放下法杖。轉過身,看著變幻無常的眾多塔門,惹有所思的摸著銀白色的胡子,沉聲念出:“姻緣自有天注定,你又何必急在一時。”
“我才不管,什麼天,注定,那些都是騙人的。天!不就是你嗎?”暮雲軒大聲無理的反駁,後又覺得實在頂撞了師父,知悔的低著聲,求道:“師父,求你!告訴我。”
“唉!我隻能透露一點天機。”混元真人倔不徒弟,無奈的回過身。不知道為什麼,臉色變得不好,想說又不能說的樣子,躊躇半刻,在暮雲軒眼光的祈盼中,說:“你倆是天定的龍族姻緣,不假,但因為……,她必須完成她的使命,解除上代留下的……,到時,她成為真正的龍族,你解除千年發作的啃噬之痛……”
暮雲軒一聽,這才明白,自己八百年發作一次的生死脫皮,是這原因。怪不得,每次追問,師父都不答。原來這其中蘊藏著天大的秘密,但師父仍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再一次急著問:
“師父,其它我不管,我是問,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嫣兒。”
指了指暮雲軒腰中的碧藍扇,摸著胡子安慰道:
“它,時間到時,她自然會來,你隻需要回自己王土守候就是。”說完,舉著手法杖,終於輕輕的敲下,罵道:“媽的,就知道問她。你不知道這其中有因果關係?”
嘴歪了下,表示不滿意這回答,但也無奈,轉身背手昂頭思忖:這兩千多年中,師父這次已經給自己說了太多的機密。暗想:‘又不知要等多久,算了,師父不會騙自己,他過於疼愛自己,作為徒弟,應該心滿意足了。’
回過身,堆起笑容,手扶向師父的臂肘,看著他已漸老的麵容,心疼的摸著披散微卷的頭發,關心的問:
“師父,為什麼我沒有師母?你看你,頭發亂糟糟的。”
“死崽子,你再亂說,亂說,我打死你。”混元真人倏地發怒,明知道徒弟是好心,但仍是控製不了自己怒火,臉也變得刹白,像是被剝開久痛的傷疤。
暮雲軒不明白的盯著混元真人,抱著頭裝出可憐樣,嘴裏戲謔的道:
“師父,徒弟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