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冉冉上升,光照霧氣飄渺的藍寒山,五彩紛呈,燦若錦繡。身為藍王的暮雲軒揉了揉太陽穴,清醒過來,侍女們過來給他換了身藍袍,吃了早膳,才坐在龍案前,昨晚的夢還浮現在眼前:那凶狠的青蛇張開大口欲吞了雪嫣,眼神仇深似海般的惡,讓自已有點心緒不安。
眾大將們陸續進來,才打斷的藍王的沉思。跪拜揖禮後,藍王冷若冰霜的長袍一揮。
眾臣按職位高低錯落有致的在漢白玉石台階下規矩的站成兩排,低頭神色恭敬。
“千葉!”藍王冷聲冷氣哼呼。
“末將在。”年輕俊美的千葉上前一步拱手聽訓。
“昨日帶回的小青,要嚴加管教,不得有絲毫差池。”想到昨晚的夢,藍王不放心的吩咐。得到千葉的答應後,冷眸又閃向莽機。
身穿黑紅戰袍的莽機先一步上前拱手稟報,
“稟藍王,末將已查清,那劉村的怨魂,有上千個,牽扯到五百年前的一樁事:當年他們原是途經劉村,應該是個有錢的大主,被一夥強人與劉村的人為了錢財暗害,屍體全扔在陰洞裏,日久成怨。已至於現在牽怒劉村的後人。怨魂也不是天天作祟,時不時的侵擾劉村;那日剛巧冷姑娘與婢女在,就對彩兒姑娘下手了。”接著又道:“隻是不知這怨魂如何會在這短短幾百年之間這麼強大,而且末將觀之,有成魔的趨勢。”
“哼!又是魔,不行就滅了他們,讓他們永不超生。”藍王冷哼一聲,冷臉更寒,這下界的魔已困擾了自己幾千年,也處理了幾千年,怎麼就滅不完?像有什麼源頭似的,擾得自己現在聽到魔就心煩意亂。
“是,末將會查得一清二楚再稟報。”莽機跟隨了藍王千年,當然藍王的心思,必恭必敬的回答。
“嘯元在嗎?”藍王喝了口茶,威嚴冷問。看到身穿白袍位列軍師的嘯元出列揖禮,才問:“你辦得怎麼樣?”
嘯元原是暮雲軒的師弟,是個文武雙全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混元真人才派嘯元協助暮雲軒打理藍寒。
嘯元摸著幾縷胡須風度翩翩的出列,動作優雅的對著藍王一拱手,道:
“稟藍王,微臣已問過,不是很好辦!”
暮雲軒薄唇抿了下,星瞼低垂,師父的為人他自是知道,對嘯元一揮手,端起翠玉做的盤龍蓋碗兒喝了口茶,以緩解心中焦急,霍然起身,背手似有所沉思,冷聲吩咐眾人退下。
嘯元待眾人全退盡,孤身屹立在下,對著身材偉岸背對自己的師兄暮雲軒又揖禮,道:
“師兄,師父說:一切隨緣,萬事不必心急。”
“什麼隨緣?師父就知道天機、隨緣這些的!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可是應承了雪嫣的。”藍王發泄著心中不爽,怒火衝天,冷峻著臉。獨自不舒服會兒,知道不該怨師父,自言自語的仰頭向空,黯然道:“師父,你老人不可跟徒兒計較。”
眼前五彩光茫一閃,玄幻中:混元真人手持玉龍法杖威嚴的閃現在暮雲軒眼前,在團團濃霧白光中神情得意的說:
“算你小子識趣,要不,哼!要你好看。”
暮雲軒無奈的一聳肩,嘴無謂的歪向一邊:你既知道這麼多事,為何從不理天際下界之事,全讓我代勞。
想歸想,暮雲軒沒敢說出來,要是真的挨師父一法杖那就慘了!混元真人的幻影在眨眼閉眼間消失,暮雲軒回頭對似未察覺的師弟嘯元沉聲吩咐:
“退下吧!”
巍峨的大青山中,寞虞在這上千年中,不知從什麼地方撿來一本秘卷,正背兒子寞落躲在雪嫣上次被關的洞裏修習;本是慘白的粉臉,更堪!青絲披散差點遮蓋住臉龐,黑白分明的杏眼看起陰森森的,血紅的嘴唇欲鮮血般紅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