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大人,天麗夫人,別聽他胡說。罪魁禍首隻有他一人,與劉家後人無關,他是想你們甘心離去後,再拿回財寶,如你們不離去,必久久糾纏於他;而財寶又在劉家後人的手裏,故拉來陪葬。他這是一石二鳥之計!”雪嫣飛落場中,她看了眼田性,繼續道:“這卑鄙小人,他肯定會使什麼手段,他絕不可能以死謝罪!”
“姑娘,你說話可得有憑有據,老夫一大把年紀,況且已活夠。試想我要財寶何幹?何況今日是眾目睽睽之下,我何於詐死?”田性陰毒的走著,邪笑著盯雪嫣,顯然,雪嫣一語道破了他的心思。
“這……”自己確實不知他用什麼手段,雪嫣被逼了退一步,轉頭望向天麗夫人,有些期望的道:“夫人,我能感覺得到,他陰險無恥,決不會……”
話沒說完,就被秋勁無情的擺手打斷,他不舒服的恨了眼多事的雪嫣,淡聲道:“你答應我的事,沒有做到。現在不需要你啦!趁我沒發怒之前,趕快消失。”
“你……”雪嫣有些怒意的抿著嘴。
遊心走上前拉住了正要發火的她,低聲說,“靜觀其變,萬一不行,就來硬的。”
事到如今,也隻有如此了!雪嫣向弩於看去,他可是一眼都沒瞧自己,“弩於,你說句話,你最清楚田性的目的。”雪嫣大聲向弩於喊。
弩於一陣的心痛,雪嫣做的這一切,自己全瞧見了,但自己不能說,落黛還在他的手裏。
“弩於,你說句話啊!你就忍心拋下我,拋下我肚裏的孩子嗎?嗚嗚……”雪嫣突然情緒失控,她瘋一樣的跑到弩於麵前,撲進弩於的懷裏,“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同生共死?你怎麼能丟下我,留下孩子。”雪嫣淚水撒落。
“嫣兒,對不起,我不能,不能……”弩於淚水狂流,但他仍堅持著他的想法。
“你就是為了落黛,為了落黛連我也要舍嗎?”雪嫣猛地抬頭吧盯弩於的黑眸,語氣明顯酸酸。
“嫣兒,你想哪兒去了,我不是為了落黛,我是為了師父,師父從小把我撫養大,視作親兒;落黛是他唯一的女兒,我不能讓他傷心,讓他落淚……”
“那我怎麼辦?我們的孩子怎麼辦?”雪嫣仍是不甘心的厲聲問;現在隻要駑於說一聲,她就是拚死也要救出弩於,何況這些人自己還不曾放在眼裏。
“嫣兒,對不起,你知道,他們……他們都幹了什麼……他們把落黛給……”弩於無法說下去,心如萬根鋼針刺來,“來的時候,又給落黛吃下了散魂丹:如果沒解藥,落黛死了連魂魄都沒有……嫣兒,我實在無法,落黛在他們手上!我對不起你……”弩於臉色灰青,他直挺挺的對著雪嫣雙膝跪下。
雪嫣如五雷轟頂,她軟弱無力的倒退著腳步,淒淒涼涼的一轉身,仰頭大笑不止,她的淚水橫飛,動作柔美:“老天,如果我與弩於的愛是個錯誤,那就請懲罰我吧!”
本是黑暗的天,刹時落下了雨點,雷聲也轟轟而至。
她閉上眼,盡情的享受這痛撤心扉的難受!猛然回頭,黑眸敏銳如光束,直射田性,表情猙獰,血聲道:“田性!反正你一心求死,本公主就先成全了你!”她寒意驟升,青絲四下散開,寒冰劍也瞬間飛出,她飛身快如閃電向田性刺出一劍。
身後傳來弩於與遊心的叫喚之聲,她充耳不聞,胸中已被怒火填滿,她急切的想要發泄,而這發泄之處赫然就是田性這個禍源!
田性臉色煞白,他知道雪嫣的利害,忙抽出彎劍抗擊,可隻一招,他就明白,雪嫣的劍勢非比人劍,她簡直就是個哀美的劍神!
他身後的十大護法也把雪嫣圍在了中間;白陽堡主,手一揮,其餘的人拉了火雷箭對準雪嫣。
她落身子,冷意更甚,扭頭環觀著眾人,“這是要同歸於盡?”
“田性,你不是想以死謝罪嗎?怎麼還準備了火雷?想讓我們一起上西天?”雪嫣浮上得意的一笑,轉頭向秋勁與天麗夫人道:“看見沒,來真格的,他就露出尾巴了。”
秋勁怨氣上升,他霍地發怒,飛身落入場中,不分敵我,眼光惡狠狠的環看眾人,“今天到場的,全都得死!誰也逃不掉。”
遊心見勢不妙,也翩翩飛入了圈中,場麵有些混亂,誰都是敵人,她倆背依著背手持長劍,警惕的盯著的眾人。
“田性,你別想溜。”雪嫣計上心來,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個突破口還是田性,她要逼得他自己道出真相;她突然發向田性發難,狠命使出一招:‘冰心一片’向田性飛身刺去。
田性見劍勢凶猛寒氣逼人,而且雪嫣的利害他早就領教過:今日本想趁著雪嫣沒反應過來,一舉到陰洞邊完事,可現在的他可以說是驚慌失措。
不敢硬拚,田性在節節敗退後,不得不順手拉過一個護法替他挨了一劍,見中劍的護法全身被寒氣籠罩,連死了都是根冰棍,他更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