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於白袍飄飛,他挺身傲然站在場中,臉上浮著常有的溫笑,一切都似在他的計劃之中。
村陽氣極敗壞,他回頭對身邊已身受重傷的護法就是一陣耳語,抬頭猙獰的臉上浮上得意之色;不一會兒,城牆上就布滿了火雷手,虎視眈眈的瞄著場中的弩於與落黛。
而弩於與落黛似乎不緊不慌,不慌不忙的隻與他們對恃,並不采取進攻。
秘道裏,閆山與哥哥閆大正與幾個常受氣要好的灰衣人忙著搬動裝有財寶的木箱,但箱子很沉,他們十來個人一陣的搬動,早累得一塌糊塗,眾人正揮汗如雨努力箱子之時,忽覺得手中的箱子竟奇跡般的輕了不少,情況緊急,容不得他們多想,所以他們隻顧不了搬運。
打鬥場中的弩於與落黛正揮舞著金銀雙鞭向新一輪進攻的灰衣人抗擊,倆人雖汗水涔涔,卻也心情舒暢,弩於這段時間正憋氣得慌,今日他發像找到了發泄之處,直把師父的教的神鞭舞得如行雲流水,招招至敵。
灰衣人在他倆的鞭威下,皆膽怯不已,你看我,我看你的,躬著身子不敢再冒然進攻。
密室裏的箱子很快就盡數搬上馬車,閆山他們向著劉村方向而去,這財寶原是秋大人的,他們要物歸原主,讓慘遭殺身之禍的秋勁與秋家人平息怨忿。
城牆上的火雷在村陽的號令下皆已出弓,直炸得場中一陣的石碎地裂,斷駭殘肢空中飛落,鮮血染紅了青石。
弩於與落黛在火光中飛上空中,地下已雷聲震耳,火光衝天。
他見火雷危險,便與落黛向村陽撲去,倆人對著已落敗的村陽就是一陣的狂攻,村陽本不是弩於的對手,更別說多了個落黛,他睜著不屈服的眼看向臉帶喜色的落黛,不甘心的怒問:“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幫他?你是我的新娘。”
“少做夢,本姑娘怎麼會嫁給你,你拿來命來吧!”落黛恨村陽入骨,她厲顏恨聲的對著村陽就是一鞭抽去。
不多時,村陽就在倆人的金銀鞭下魂歸故裏,剩下的灰人們眼見堡主喪命,哪還敢上前拚命,都各自逃命去了。
他(她)倆以勝利者姿勢相視一笑,白袍飄飛,紅裙舞動,郎才女貌般的傲然屹立白陽堡中,名噪一時,江湖聞風喪膽的白陽堡就這樣被倆人摧毀了。
城牆上,紫影一閃,雪嫣無聲的飛走,她在回去的路上,不放心弩於,所以再次趕回,由於沒見弩於,她理所當然的想到了白陽堡,見著閆山們搬運箱子,她明白了一切,悄悄的助了他們一臂之力,可她也看到了落黛,場中的弩於與落黛儼然就是一對鴛鴦,一對金銀鞭夫妻,不想讓弩於發現自己,她有些失落的離開。
而弩於與落黛根本沒看見失魂的她,他(她)倆正高興的欣賞自己傑作。
落黛還是不放棄弩於,而弩於與她有著扯不斷的情結,雪嫣有些受傷,她愛弩於極深,根本不能容許落黛的介入,這次她沒有哭,許是痛苦掙紮無果;表情安靜的緊隨著駕馬車的閆山向陰洞方向而去。
雪嫣已經明白這一切是弩於的安排,她不放心,弩於的銀鞭雖然厲害,但要對付異界的生靈卻是不敵,更別說老奸巨滑不死之身的田性,而這次田性又沒在白陽堡露麵,所以她沒有出手,但她欠秋勁一個承諾,為了這個承諾也好,為了弩於也好,她都不可能袖手旁觀。
“妹妹!”遊心與雨梢從空中而來,她倆也是見這兒怨氣衝天,才好奇的奔了過來。
雪嫣做了個別出聲的手勢,對倆人盈起淺笑,大眼卻專心致致的盯著下方。
不多時,弩於與落黛低空飛身而來,當然,他沒看見在高空的雪嫣;看著自己的計劃成功,弩於露出笑臉拱手向眾人施禮,“多謝各位仁兄抬愛,施以援手,弩於定會報答眾位,如不嫌棄,請先回劉府稍等,弩於自會趕回與眾位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