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姑說到這裏,看了莫語、白雪和洪二三人一眼,接著說道:“後來,我又去找了他一次。這一次,他已經稱他是半個仙人了,他那時候住的是一個小山,我也不知道那山叫什麼名字。我去找他,他對我說,他就是那個山上的半個仙人,從此之後,他就叫一山半仙了。我當時聽了,覺得你師父真是無藥可救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想的出來。我當時就告訴你師父,既然是這樣,他這輩子都不會成為一個仙人的,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長生不老,也不可能長生不死了。後來,我就離開你師父,獨自一個人來到這冰山生活了,從此也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他的消息,我也不想聽到他的消息。”
鳳姑看了莫語三人一眼,又道:“更可恨的是,那麼多年來,你師父從來都不主動來找我,哪怕是一次。我不知道後來他是不是真的找到了長生不死的方法了,但是我想,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方法,不論是你師父,還是其他像你師父那樣的人,又怎麼能夠找到呢?現在想來,既然他仍然是一山半仙,那麼他還是沒有找到長生不死、成仙的方法,要是找到的話,估計已經是一個仙人了,而不是半仙。這些年來,想著你們師父,我就覺得心裏恨,我確實是恨你們師父的。”
莫語道:“前輩,如果真是像你所說的那樣,我師父確實對你不起。”
鳳姑道:“這些都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我有必要騙你這個年輕人嗎?”
莫語道:“前輩,我相信你不會騙我。”
鳳姑道:“反正你師父他就不是一個好人。”
洪二看著鳳姑,道:“前輩,或許這些年來,師父也想清楚,成仙是不可能的事情,長生不老、長生不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為當年你那樣對他,他應該感覺的內心的慚愧。在我想來,師父後來應該是想通了,但是確也沒有臉麵來見你了。”
莫語道:“不錯,我想師父就是這樣的,他想著這些年來你為他受的苦,心裏麵也應該很難受,肯定責怪自己當初的不成熟,他又怎麼好意思再來見你。但是,師父心中是有你的,要不然等他想清楚後,他極有可能選擇與別的女人一起。但是,師父一直都沒有,從這一點來看,師父的心中是有你的,是一直都想著你的。”
鳳姑道:“你師父他真不是人。”
洪二道:“這後來我與師父居住的時間,算是最長的了。我終日都在師父的身邊,我能看出來,師父有時像是有心事的樣子,我想,大概在那個時候,師父就是正在想你。或許師父想著以前和你的日子,也在心裏暗暗責怪自己呢。”
鳳姑看著洪二三人,突然轉移話題,道:“對於你師父,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但是我很奇怪,為什麼你們來到這冰山,你們來這冰山有什麼事情嗎?”
鳳姑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莫語、白雪和洪二的身上掃來掃去,仿佛要從他們身上看出什麼特別的東西來一樣。
這種奇怪的動作讓白雪、莫語和洪二感覺很不舒服,身上被眼前的鳳姑看的癢癢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身上爬行一樣。
洪二看著鳳姑,道:“前輩,我們此次來冰山,確實是有要緊之事,需要冰山上的冰蟾用一下。”
鳳姑道:“需要用冰蟾?”
洪二道:“不錯,正是需要用冰山的冰蟾來用一下。”
鳳姑看著洪二,道:“用一下?”
她顯然有些不明白,洪二所說的用一下,是什麼意思。
洪二道:“是這樣的,我大師兄受傷了,他所受的傷,必須用冰山的冰蟾來治療,否則就會性命不保。”
鳳姑道:“那你大師兄一定是遇到冰蟾大師了吧?”
洪二道:“正如鳳姑所說,我大師兄確實是被冰蟾大師所傷,正是中了他的冰蟾神掌。”
鳳姑道:“中了冰蟾大師的冰蟾神掌之人,隻要得不到這冰山的冰蟾來治療的話,半年之後就會不治身亡。”
洪二道:“正如前輩所言,因此我們才來到這冰山,希望能夠找到冰蟾,為我大師兄治傷。”
莫語道:“不知前輩可曾知曉,這冰山的冰蟾,通常情況下會在什麼地方出現?”
鳳姑道:“冰蟾是極寒之物,自然是在最寒冷的地方了。這冰山,自然是山頂最寒冷了,因此,冰蟾也隻能是在山頂的位置。”
莫語道:“多謝前輩,由於時間緊急,我們就不和前輩多聊了,等我們去山頂找到冰蟾,回來再問候前輩。”
鳳姑道:“這冰山上的冰蟾,可不是你說想要就能要的。”
莫語看著鳳姑,道:“前輩,我不是很明白你說的話。”
鳳姑道:“首先,這冰蟾一年之中,很少出來行動,它終年都生活在冰雪之中。這冰山的山頂是有冰蟾,但是你也不一定就能夠遇見它出來活動;其次,我鳳姑在這冰山生活了多年,這冰山上的一切,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拿走任何東西;第三,由於你們是一山半仙的徒弟,這麼多年來,我對一山半仙恨之入骨,今日好不容易遇見他的徒弟,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因此,無論從哪一個條件來說,你們要得到冰山的冰蟾,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從最後一條來講,即便你們得到了冰蟾,也帶不回去給你們的師兄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