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想殺我,想讓我死,我死了以後你就能見到你娘了嗎?\"
他再次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殺你,你自己自殺,隻有你自殺了,你的鬼魂到了陰間之後才能見到我娘的鬼魂,我不需要你做什麼,你隻需要替我向她捎個信兒,告訴她我很想她,讓她的鬼魂現身和我見上一麵,哪怕是說上幾句話也好。\"
聽了他的話之後我很憤怒。
我指著他說道:\"你有病吧你?你自己怎麼不去死?你死了之後不就永遠都可以跟你娘在一起了嗎?\"
沒想到那個人搖了搖頭說道:\"不,我現在還不能死,我死了誰跟我娘燒紙呢,我娘臨終的時候說了她的墳不能沒有了,我得留著這條命,給她看墳呢!\"然後他又往我跟前走了兩步說道:\"還是你死吧,你死了之後,我會好好的安葬你。\"
\"你別過來,你這個變態,你給我出去。\"我大聲對著他喊道,可是我的喊聲對他絲毫不起作用,他依然朝著我逼近,並且慢慢的舉起了手裏的鉤子。
\"別害怕,不會有太多痛苦的,你隻需要把鉤子插進自己的脖子裏,割斷自己的血管,你很快就會死去的。\"
眼看他一步步把我逼到了牆角,我的心裏非常害怕,我不會被這個變態殺死吧!我的腦子快速的轉動著,希望能找到一個解救自己的辦法。報警嗎?恐怕來不及了,因為我的手機並不在我手裏,而是在床上,這個變態絕不允許我跑到床上拿起電話報警的。而淩超凡又不在家,我一個人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怎麼辦怎麼辦?我急得汗都出來了,一種死亡臨近的恐懼把我緊緊包圍。
那個人似乎沒有耐心了,他舉起鉤子對著我喊道:\"死,你去死吧,你必須死,拿著這把鉤子插進自己的脖子裏,快點兒。\"
\"滾!你給我滾出去。\"我轉身舉起窗台上的一個花瓶,使勁兒的朝著他砸了過去,嘩啦一聲,花瓶沒有砸到他的身上,而是砸到了牆上,然後又落在了地上,頓時碎成了好幾半兒。
他似乎真的憤怒了,咬了咬牙狠狠的說道:\"你竟敢砸我?\"
看到她惡狠狠的樣子,我恐懼極了。
\"俺想見俺娘,難道你就不能幫幫我嗎?現在的人為什麼都這麼自私?我從小沒爹沒娘,也沒錢,我是個窮光蛋,我是生活在最低層的人,我這麼可憐,而你們什麼都有,為什麼就不能可憐可憐我,為什麼就不能幫助我呢!我不管,今天你必須死,你必須得讓我見到我娘,我想她快想瘋了,我要是再不跟她說幾句話,自己真的快瘋了。\"
說著他朝著我撲了過來,我想躲可是還是沒有躲過。他的動作太快了,我被他緊緊地摁在了牆上,他的雙手則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感到呼吸困難,臉憋得通紅,想喊卻喊不出來。
這一刻我離死亡是如此的接近。我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難道我就要死了嗎?死在這個變態的手裏。人的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我以為我會被那個零殺死,卻沒想到,這個人卻搶在了零的前麵要了我的命。但不管怎麼說,我都要死,這真是一種悲劇。我的意識在慢慢的模糊,那一刻,我想到了淩超凡,可惜,他不在我身邊。
我看到了那個變態惡狠狠的臉。他對這個社會有著很多的不平和仇恨,而現在他把這種不平衡仇恨全部發泄在我的身上。
\"你去死,你們這些有錢人,你們這些所謂的上等人,你們都該死。\"他一邊掐著我的脖子一邊惡狠狠的喊道。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就在我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他突然鬆開手,我像一條暴曬的太陽底下又猛得被扔進水裏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和喘氣,雙手摸著自己被掐痛的脖子劇烈的咳嗽著。
幾分鍾過後,我的心情終於稍微平靜。我竟然沒有被他掐死,但那種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的感覺並不好受。我抬頭看著那個變態,他竟然嘿嘿的笑了。
\"我差點忘了,不能掐死你,你得自殺,你自殺了你的鬼魂才能在陰間見到我娘的鬼魂。\"他轉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用一種審視著待宰羔羊一樣的目光審視著我。他那麼居高臨下,而我像一條被扔在案板上待宰的魚。
\"我沒時間了,我等不及了,你快點死吧算我求你了。\"他語氣忽然軟了下來,跟剛才惡狠狠的樣子判若兩人,但他這種樣子更讓我覺得可怕。我不敢去看他手裏那個長長的鐵鉤子,那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我朝著門口看了一眼門,打開著,外麵一個人都沒有,隻看到昏黃的走廊燈發出的暗紅色燈光。
我在想著怎麼逃跑?他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麼,他說道:\"別想著逃跑,你今天落在了我的手裏,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