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警局接受問話,做筆錄,這個過程對於葉行風三人而言並不容易,雖然他們用“不知道”回避了一些與“聖女遊戲”有關的話題,然而卻免不了被深深懷疑,特別是在葉行風和任逍遙身上的校服有著明顯幹了的泥水痕跡這一點上,兩人跟說相聲似的回答總有點說不過去。
“嗯,不小心弄到的。”任逍遙說。
“我不知道。”葉行風則同時第N次重複了這句話。
問話的警官輪流打量他們兩個,似乎是在決定到底該相信誰的話。
“啊!不是……對的,不小心。”
“我們昨晚去山上探險。”
“嗯,探……探險?”
“是啊,探險,不行麼?”任逍遙看著葉行風問。
葉行風則看著警官一臉“你們在逗我”的表情,怯怯說道:“探險的話,似乎,不太行吧?”
警官怒了,吼道:“不是行不行的問題!你們昨晚到底去哪了?”
“他們說我是聖女。”旁邊的葉佳突然開口。
問話室沉默了。葉行風、任逍遙、警官以及做筆錄的小警員都一齊看向葉佳,後者完全不在意自己說的實話是那麼地像假話。
……
好不容易出了警局,已經過了中午,陽光變得有點逼人,警局門口也異常火熱,因為昨天電人帶來的破壞讓警局忙了起來,或許也是因為這樣才輕易放過了葉行風三人的可疑。
三個人回到街上,葉行風由於沒了上衣的關係,穿著一條警局送的舊衣服,像個農民工帶著兩個高中生的組合。
任逍遙還在罵罵咧咧:“現在這警局是越來越不行了!我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幹嘛問得那麼仔細?還不給飯吃!這都下午一點了!至於麼!”他手中提著一個大的紅塑料帶,也是從警局借出來的,裏麵裝著蕭家的魔法書。
葉行風跟葉佳躲在樹蔭底下,都點點頭。
“我們去吃飯吧?”葉佳提議。
“嗯,確實是好餓好餓的說。”任逍遙附和著,卻看到葉行風一臉便秘的表情,即便是在大太陽下也顯得十分糾結。
“說兩句話。”葉行風搭著任逍遙的肩膀,就把他帶到一邊,不顧葉佳投來的奇怪眼神,低聲地說道:“我們得先回學校一趟,我要到宿舍拿卡——我們兩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總不能讓女孩請客吧?”
任逍遙近距離看了葉行風一眼,煞有介事地點頭,然後兩人才回頭對葉佳笑著,說道:“我們先回學校。”
“為什麼?”
“那……這……外麵不安全。”
“你是說,還有人會來襲擊我們?”葉佳找到了“襲擊”這個字眼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任逍遙咽了口氣,裝出了嚴肅的模樣,回答:“是吧。”
“對啊對啊對啊!還是趕緊回學校安全點。”葉行風打著哈哈,剛想主動上路邊打車,卻生生止住了動作——打個毛啊!沒錢吃飯還打車!但是他們來的時候是坐警車來的,這裏離學校少說也得有兩公裏路,難不成——走回去麼?
任逍遙看著葉行風奇怪的舉動,也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表情跟著一起“便秘”了起來。
一陣風吹過,在陽光中給兩個男生帶來了絲絲涼意,仿佛能感覺到兩個空蕩蕩的口袋在隨風搖擺。
“你們,身上沒錢吧?”葉佳猜出了事實。
葉行風覺得褲帶裏的那顆珠子越發寒冷,同任逍遙兩人一同尷尬得低下了腦袋。
“走吧,吃飯,我請客。”葉佳十分豪爽地說道。
“呃……好呀!好呀!”任逍遙的表情馬上開朗起來。
葉行風跟在他們身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進了一家快餐廳,漢堡可樂的消費正符合高中生的經濟承受能力,三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由於臨街的牆麵是用防化玻璃做的,視野非常開闊,能看得到街上的車水馬龍,同時也作為路人的景色存在。
等餐的時間,葉佳終於問出了:“我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任逍遙環顧了四周,然後把紅塑料帶放到他跟葉行風身體中間,才說道:“你是聖女。這個事情,我之前也跟他們幾個說過。”
“聖界的力量很大一部分來源於聖女,然而聖女並非不朽的,她的存在周期甚至比人類還短,所以每隔四十九年,都會在人間出現一個未破身的處女作為聖女轉生的容器,而你就是這個處女。”
“這是個規律,所以很容易被掌握。如果在聖女轉生期間,聖女的貞潔被破,那麼聖女的力量就會流失掉,接下去的四十九年聖界會處於絕對的衰弱;同時,奪取了聖女貞潔的人將獲得聖女的力量,這股力量太過強大,又太容易獲得,以至於招來了各種覬覦的人,這其中不單單包括冥界和地獄,也有魔界,甚至我們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