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火曾經討厭過任逍遙這種多疑的毛病。但是自從葉佳選擇跟著他們之後,他發現他得了一種病——一種叫做跟任逍遙一樣惹人討厭的多疑病。
然後他漸漸的開始明白了當時任逍遙身上這種毛病的原因,因為自己需要保護聖女,而現在,對於他們來說,一是敵人的力量太強大,二是我方的力量太弱小,三是聖女現在還十分脆弱。
這些原因導致他必須去確保聖女的安全,而確保聖女的安全不止是提升自己的力量,還要去排除周圍可能會傷害到聖女的一切外界因素。
在所有保鏢都離開秦家的時候,阿火都還是隻想著提升自己的力量來保護聖女,但是當趙叔在送走最後幾個保鏢的時候,趙叔曾經說的一句話,讓阿火不由得多看了趙叔幾眼,他仍然記得趙叔送走那幾個保鏢的時候,親口說了一句:“有些時候,人在做有些事情的時候,真的都是逼不得已。”
趙叔沒想到自己的一句隨口的話,會為自己引來這麼大的懷疑。
從保鏢走後,阿火就在趙叔身上貼上了一張任逍遙交給他的跟蹤符,隨後就一直跟蹤著趙叔出入,原本趙叔是負責采購秦家的日常用品,但是在阿火的監視下,阿火終於發現了趙叔在某一次采購的過程中,任逍遙的跟蹤符曾經失去感應將近三十多分鍾。
如果趙叔沒問題,那麼他一定能夠說出這三十分鍾,究竟去了哪裏。
然而趙叔對阿火所提的問題,不要說合理的解釋,甚至是連一個回答都沒有。
阿火的不善讓後來趕到車庫的幾個人明確的感受到了。
感覺到氣氛不對,秦翎先開了口:“阿火,有什麼事先回去再說。”
仿佛沒有聽到秦翎的話一樣,阿火和趙叔兩個人就這麼在原地站著,也不動作,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天空中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葉佳拿出三把傘,一把給了林永晴,示意他上前幫趙叔遮雨,另一把給了秦管家,秦管家接過傘之後便靠近了秦翎。
而葉佳自己則拿了一把傘,一路靠近阿火,阿火在葉佳靠近之後,身上的烈焰能量減少了許多,在阿火心裏,自己心中無論有多少的焰火,在麵對葉佳這個女人的時候,他身上的氣焰永遠都會少下來。
葉佳靠近阿火之後,悄悄的拉了拉阿火的衣服,小聲的跟阿火說道:“先回去再說。”
阿火沒脾氣的“嗯”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跟葉佳一起回到了屋裏。
隨後林永晴、趙叔、秦翎和秦管家也都緊隨其後進來了,阿火對趙叔的態度仍然非常惡劣,而秦翎不知所措:“阿火,你究竟是在懷疑什麼?”
阿火看了一眼秦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在懷疑,之前保鏢的死亡,根本跟那個愚蠢的時空裂縫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可能是某些人作祟罷了!”
秦翎悄悄的看了一眼趙叔,趙叔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阿火接著說道:“趙叔,我今天尊重你,喊你一聲趙叔,沒錯,這幾天跟蹤你的人就是我沒錯,而且這幾天你確實都沒有什麼不對,但是,今天你突然消失的那三十多分鍾究竟是怎麼回事?”
“隻要你能解釋清楚,今天我阿火一定跟你陪不是。而且,我想問的還有,那追蹤符明明就是任逍遙道家的手法,你一個什麼法術都不會的凡人,是怎樣將那張符的作用隱去三十多分鍾,之後卻又能正常使用的呢?”
阿火的口氣非常的不善,但是趙叔卻仍然一句話都沒有。
尷尬的氣氛持續了許久,客廳裏的六個人就在疑惑與沉默中度過了一個下午。
陰冷的天下著雨,這時葉佳突然打了個噴嚏,阿火關心的轉頭頭去,而葉佳卻朝他擺了擺手,之後,葉佳站了起來,提議道:“既然大家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來,我倒是有個提議,不知道大家能不能試一試。”
葉佳的話讓秦翎的眼前一亮,這兩邊,一邊是恩重如山的趙叔,一邊卻又是自己的好兄弟,確實讓他頗為心煩,葉佳一出聲,他馬上就來勁了。
“既然我們大家誰也不信誰,這樣吧,我們現在每天晚上輪流守夜,防止有人進行不軌,如果趙叔守夜,而我們當中的誰出了事,那麼,趙叔,你也不需要再解釋什麼了吧?”
葉佳盯著趙叔,趙叔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葉佳的意思。
“而如果我們當中誰守夜,趙叔如果想害人,那麼我們也肯定能夠立刻就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