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黑衣男子的話語,墨挽月嬌軀一抖,猛地一拍身旁的扶手,騰地一下站起身來。
“你的意思是說,羅斯口中的那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墨挽月走到那黑衣男子的近前,冷聲問道。
突如其來的低氣壓和墨挽月那冰冷的語氣使得那黑衣男子身體一震,臉色瞬間變得極其蒼白,額頭上更是在不知不覺間冒出了一片片的細汗,逐步凝結成了一滴滴汗珠,順著他的臉龐滑落下來,轉眼間便將他的衣襟打濕,形成了一灘灘鮮明的水漬。
“這也隻是屬下的猜測罷了。”
那黑衣男子低下頭去,恭敬道。
墨挽月的眼中陡然閃過一道寒光,垂在身側的小手更是不由自主的緊握成了拳頭,一雙骨關節被捏得咯嘣作響,聽起來讓人不禁感到一絲毛骨悚然。
“砰!”
將一旁那用上好的金絲楠木製成的桌子拍了個粉碎,墨挽月胸膛上下劇烈起伏著,眼中對羅斯的殺意更是要凝結成了實質。
這羅斯居然敢欺騙她,居然敢將她玩弄於鼓掌之間!
這樣的舉動,簡直就是在找死!
她墨挽月何時丟過這麼大的臉,何時在這麼多人麵前出過洋相!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墨挽月低下頭去,冰冷的目光輕掃過眼前單膝跪地的黑衣男子。
明明是在溫暖的室內,屋外的天氣也是陽光明媚,可那黑衣男子卻是莫名的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使得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開始顫抖起來,就連全身汗毛都如同條件反射一般根根豎立,整個人竟有種如墜冰窖的錯覺。
看著那黑衣男子驚恐的樣子,墨挽月伸出小手,在那黑衣男子的腦袋上輕柔的摸了摸。
“咯嘣!”
骨頭斷裂的聲音在略有些空曠的屋內很是突兀的響起,聽的守候在廳堂門口的幾個同樣一身黑衣的男子身體一抖,雙腿更是有些不受控製的發起了軟。
“你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
將那黑衣男子的腦袋硬生生的卸下來,看著麵前似乎還沒有死透,時不時的發出幾聲如同砂紙打磨一般難聽刺耳聲音,臉上滿是驚懼之色的黑衣男子,墨挽月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動人的笑容。
隨手一甩,隻聽“砰”的一聲,那黑衣男子的頭顱惡狠狠地撞在了墨挽月對麵的牆壁之上,刹那間被撞得頭破血流,腦漿鮮血一起迸射而出,將原本白皙的牆壁染得紅一片黃一片白一片,看上去觸目驚心,令人不禁心生膽寒。
“把這裏收拾一下,我出去一趟。”
從一旁的黑衣男子手中接過了一方手帕,細細的擦了擦手後,墨挽月看都不看那死去的黑衣男子的屍身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離開宿舍,墨挽月腳下猛地一蹬地,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拔地而起,淩月身法在半空中悄然發動,使得她的速度驟然加快了一倍不止。
看準墨挽歌的宿舍方向,墨挽月冷聲一笑,腳下一錯,整個人也不見有什麼大動作,便憑空飛掠出去了好幾米。
一直蹲在墨挽月宿舍附近的某棵樹上的羅澈看到墨挽月離去的身形,眼中精光一閃,玉足輕輕點地,在樹林中幾個縱躍,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墨挽月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