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棒!”碧雅道,“那,璃若,這些就是我的想法……”
碧雅再說了些什麼,花千骨已經聽不清了。隻是――就因為這一個小小的目的,就可以這麼親密地稱呼她?這難道就是人心?所謂的人心!?
花千骨轉過頭,把頭埋進被子裏,不想理她。
“跪下。――我長留上仙白子畫,今生隻收你一個徒弟。”
以前那些美好的誓言湧入花千骨的腦海中、心中,這些曾經的誓言,都不算了嗎?你都忘記了嗎?都如流水般流逝了嗎?
師傅!你怎麼可以這樣!?
花千骨埋頭哭了起來,聲音不大,很小。碧雅並沒有注意。
―――――絕情殿
此時,白子畫正拉著這位“花千骨”的手。
“小骨,你知道嗎?”白子畫道,“…………”
說了那麼多,霓漫天卻什麼也沒有聽,皺著眉,真沒想到堂堂尊上竟然是這樣的!這麼囉嗦!不過――他的聲音真的好溫柔,好甜蜜,好好聽……
“師傅,我也……我也很想你。”霓漫天道,她十分妖媚地看著白子畫。
“小骨……”竟然怎麼也沒有想到白子畫……
隻見白子畫將霓漫天抱在懷裏,唇,不由分說地往霓漫天的嘴上蹂躪。
霓漫天雖說有些措手不及,心中卻很是愉快。
花千骨,他以前也是想這樣對你的吧,隻不過,他現在屬於我了,而且是永遠。
霓漫天任由白子畫在霸占自己的身體,笑意很濃,她正想這樣……
然而,花千骨觀微到了這個……這個場景……很無恥,真的很無恥。
花千骨略帶羨慕地望著那個穿著白衣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白子畫,還有……還有那個躺在他懷裏的人――和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霓漫天。
花千骨暗自握緊了拳。這些根本就不屬於霓漫天。是屬於她的。
不過,有一點你得承認。
你嫉妒她了。
嫉妒,嫉妒她擁有了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包括那些屬於自己的:人、事、物。縱使是曾經。
你騙得了誰也騙不了自己。
不是嗎?
白子畫,我恨你。咬咬牙,想著。
恨?
這真的是恨?
就因為他選擇了自己的天生的宿敵?所以才會恨她?
可是明明是自己要選擇易容的啊!這為什麼還要怪他?
自己真的是愚蠢!愚蠢至極!
明明是自己把他拱手相讓的啊!現在還有資格責怪他?
花千骨自嘲般地笑了笑。
是啊,隻能怪自己。
――不能怪他。
晚上,花千骨翻來覆去地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