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還真的是你。”葉東說道:“你們胡州幫不是號稱商業信息打探小能手嗎?我葉東是幹什麼的,你總該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堂堂特種部隊的兵王,做事情的時候,就這麼沒腦子,喜歡玩兒簡單粗暴的嗎?”蔣思海不愧是胡州幫的掌舵人,臨危不亂:“葉東,我還以為你會動腦子跟我玩兒點有技術含量的呢。”
葉東搖搖頭:“我今天能混進來,用槍指著你的腦袋,這本身就是很有技術含量的事情,你有本事用槍指著我嗎?”
蔣思海被葉東搶白一句,說道:“行了,今天栽倒你手裏,我服氣,你就說吧,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葉東說道:“我知道你們胡州幫遍布天下,跟蒼蠅臭蟲一樣,到處繁殖,一時半會兒是沒把發打滅的,所以我沒打算今天靠著我一己之力滅了你們胡州幫,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警告。”
葉東說完,直接握住了蔣思海的一根手指:“一會兒你要是叫痛,我就必須扣動扳機,來掩蓋住你的聲音了,明白嗎?”
蔣思海皺起眉頭,不等他說話,葉東已經猛然扳動他的手指,直接把蔣思海的一根食指給掰斷了。
蔣思海疼的腦門冒汗,卻果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葉東笑了一聲:“能坐到這個位子上,你真是相當能忍啊。”
“哼,費盡力氣混進我家,就為了斷我一根手指?葉東,我想不到你這麼幼稚。”蔣思海輕蔑的說道。
葉東聳聳肩:“誰說我隻想斷你一根手指了?”
葉東一邊說,一邊用槍口指著其他幾個胡州幫的骨幹:“你們幾個,每個人都一起動手,一人一根,不用爭不用搶,誰要是不照做,我不介意給你們也留點紀念。”
“行了,你們幾個,聽他的,老子十四歲出去給人做艇仔,到現在四十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他讓你們幹,你們就幹。”蔣思海說:“我不會怪你們的。”
那幾個人麵麵相覷,沒有一個敢動手的,葉東笑了:“蔣思海,你的人不怎麼樣啊。”
“廢物!”蔣思海怒道:“動手啊!”
依舊沒有一個人敢動一下,葉東笑了一聲:“行,蔣老爺子,你果然有種,我最喜歡跟人比看誰更有種了,既然你的人不願意動手,剩下的,就當我送禮,今天就免你皮肉之災了,不過你給我記住一點,我葉東的生意,你要是想要染指,就先問問你手指頭還疼不疼。
我言盡於此,希望你好自為之,告辭了。”
葉東說完,直接走出了房間,旁邊的幾個人趕緊衝上來:“老爺子,您怎麼樣?我現在就報警!”
“滾!”蔣思海哼的一聲:“蠢貨,葉東這種人,不打無準備之仗,他今天敢來跟我叫陣,肯定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報警有個屁用,再說了,他現在是雲陽縣的納稅大戶,那種小縣城地方保護主義嚴重,他回到他的一畝三分地上,我們就算報警,當地警方也未必真正動他。
更重要的是,以葉東的身份……我就不相信他背後沒人,否則一個普通的退伍兵,憑什麼在一年之內,就能白手起家幹到這種地步。”
這天胡州幫龍頭蔣思海的壽宴上,出現了奇怪的一幕,蔣老爺子先是派人出來,說老爺子身體不適,今天不方便見客,安排他的管家代為招待各位前來祝賀的來賓。
到後來,蔣老爺子又似乎覺得不露麵實在是不合適,幹脆批了一件大衣來到大廳,與前來祝賀的客人們見麵,不過不管見的是誰,蔣老爺子都絕對不和對方握手。
葉東當天晚上就迅速回到了雲陽縣,蔣思海的猜測不是沒有理由的,葉東知道,自己如果留在胡州,以蔣思海在當地的影響力,肯定是能夠想辦法讓警方抓走自己。
但是一旦回到了雲陽縣的地界,哼,他們拿不出證據,所有的人證,甚至蔣思海那隻斷掉的手指頭,都是孤證,無法被法院采納,所以本地的警方也同樣會袒護自己這個當地的納稅大戶。
自己賭的就是,一次性就能把蔣思海嚇慫了,讓這家夥以後不敢亂伸爪子。
但是葉東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想法完全錯了,蔣思海的發家史,根本就是一部賭命史,這個看上去憨態可掬,鶴發童顏的老者,事實上,是一個真正的亡命徒,從某種角度上說,他和葉東,甚至根本就是一類人,隻肯占便宜,絕對不肯吃虧。
葉東這一招,不但沒有把蔣思海打服,反而是堅定了蔣思海和葉東對著幹的決心,斷指之痛,他要讓葉東用命來填。
甚至於一條命都不夠,他要讓葉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隻有這樣,才能消他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