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你們猜的,你們憑什麼說是我做的。”劉軍說:“還有,就算犯罪分子是用挖掘機,站在機械臂上進入管道的,要知道,葉東是這裏的老板,我能調動挖掘機,葉東難道就不能嗎,你這個理由根本站不住腳。”
楊國棟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會狡辯,不過還好我做了準備,咱們接下來說就知道了,劉軍,你說這件事情不是你幹的,那麼你當時肯定沒有鑽到過水泥管道裏麵,對不對?”
劉軍楞了一下,點了點頭:“沒錯,沒有鑽到水泥管道裏麵,絕對沒有。”
楊國棟接著說道:“那麼你告訴我,你在什麼地方呆著?”
聽到楊國棟這麼說,劉軍就有點擔心,自己說得越多,錯的越多,本來,編造一個謊言就需要用十個謊言來圓謊,尤其是被楊國棟這樣的人盤問,更是容易出問題。
想到這裏,劉軍一咬牙:“我在工地,我一直都在工地,就在基坑旁邊,而且我一個禮拜都沒有離開過那裏了,我知道我距離案發現場很近,但是不是我做的,而且你也沒有證據。”
楊國棟嗯了一聲:“在工地啊,這就好辦了,王老師,接下來的事情,你給大家解釋一下。”
王克明站在前麵,清了清嗓子說道:“是這樣的,今天國棟呢,來找到我,讓我想辦法找到一些證據,證明是誰進行了這次盜搶文物的事件,我跟國棟兩個人,一起去了一趟現場,結果發現了一個非常有利的證據。”
警察看著王克明:“王老師,是什麼證據,隻要您能拿出證據來,我們當然不願意冤枉葉總,該是誰的事兒,那就是誰的事兒。”
王克明點點頭:“這些水泥管道,是之前葉東他們從建材公司訂製的,在最先開挖的時候,曾經堆放在靠近桃源山莊的小路上,在哪裏,生長著一種桃源山穀的一種特有的苔蘚,叫做鐮刀泥炭蘚,再後來,排汙管裏麵,就也有這種苔蘚生長了。”
警察點點頭:‘王老師,這能說明什麼呢?’
“當然很能說明問題了。”王克明說:“劉軍不是說他一直以來都在工地裏麵,從來沒有離開過嗎?也就是說,他不可能去桃源穀,所以鞋裏麵,是絕對沒有鐮刀泥炭蘚的吧。”
警察嗯了一聲,轉而眼睛一亮:“您是說,但凡事從這個排汙管裏麵爬過去的人,身上都會沾有鐮刀泥炭蘚,就算是換了衣服,很多人就會忽略掉鞋子上的東西,所以這個鐮刀泥炭蘚,還在作案者的鞋底,是這個意思嗎?”
王克明點點頭:“說的完全沒錯,我再強調一遍,劉軍先生剛才說了,他這幾天一直都在工地,從來沒有去過桃源穀,所以說,他是不可能在清白無意的狀態之下,沾染到鐮刀泥炭蘚的,換言之,一旦在這位劉軍先生的鞋底,檢測到鐮刀泥炭蘚,那事情的結果,也就呼之欲出了。”
聽到王克明這麼一說,警察喜笑顏開:“太好了,有您這樣的文化人在這裏,就是不一樣,等於我們有多了一個技偵科在作支持啊,好了,劉先生,麻煩你脫下鞋底,讓我們的同事采樣。那個……葉總,按照慣例,您也讓我們看一下鞋底好不好。”
葉東自信滿滿的揚起鞋底,讓人采樣,這時候,警方的技偵人員帶著采樣的工具走向劉軍:“劉先生,麻煩你抬起鞋底,一下下就好了。”
忽然間,劉軍的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用了,我承認,這件事是我做的。’
所有人大吃一驚,而葉東和楊國棟,則是目光冰冷的看著劉軍:“劉軍,早知今次奧你又何必當初,你原本還算有前途,現在是你自己葬送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