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張無暄差不多都過了同樣的生活:白天睡覺,晚上出陰神滿足各個信徒的願望。隨著他在胖老板娘旅店展現的神跡影響迅速擴散,路人信徒的數量激增,短短幾天就達到近百人。可見當地人對鬼神信仰的虔誠。不過受限於張無暄滿足信徒願望的速度,以及可用的香火之力數值,由路人轉為偽信徒的速度隻能達到每天不超過十位。
經過這麼此天的測試,張無暄也覺察出了自己出陰神的時間與次數限製。最長不超過8個半小時,最多不超過15次。再多再長第二天自己不論自己睡多長的時間,都不能完全恢複精神頭,進而影響第二天的工作效率。
另一個讓人氣惱的事是,並不是所有自己滿足了他的願望的人都會變由路人變成偽信徒。當然這其中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要節省香火之力點數,自己最常用的也就祝福術與入夢術,誰讓這兩種神術隻費1點神力呢。而這兩種神術效果有限。祝福術隻不過是增加了極少量的幸運值,可能產生的效果隻不過是你本來出門可能被突然竄出的一條狗嚇著,結果你可能因這樣或那樣的原因早出門或晚出門了一會兒,結果與那隻可能嚇著你的狗錯過了。再比如你今天打牌可能是輸4把贏2把,結果變成了輸3把贏3把。這樣,不是那些本來對鬼神信仰就篤定的人,在一開始就偏執地相信鬼神起作用的人的話,是不可能因為這些自己根本就不易覺察出的幸運而感激鬼神的,更不過說信它們了。
而且張無暄還注意到這些信徒大都是上了年紀或生活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困難的人,這些人要麼求治多年的頑疾,要麼求財,而已自己現在的能力,這兩樣都不能全部解決,所以信徒轉換的效率怎麼也提高不起來。
不過不管怎麼著,張無暄的香火點數還是在緩慢地增加著,已經慢慢積攢到了32點。
這一天昨近上午時張無暄正睡的香甜,突然被一陣電話聲吵醒了,迷迷糊糊中拿過放在床頭的手機一看,卻原來是趙登豐。他接通電話,對方告訴他他托他找人雕刻的山神神像已經雕刻好了,問他要不要辦一個開光儀式。
張無暄當下就拒絕了,他已經打定主意要低調作人了,這種出風頭的事自然不願幹。他本來想直接讓趙登豐把新廟開光儀式辦了算了,但又一想趙大哥隻不過是個開摩的,這種大場麵的事他不一定辦的了。於是又給李東來李老板打了電話,請他出麵主持新山神廟的開光儀式。
李東來倒是一口答應了下來,不過末了又支支吾吾地說想請他幫個小忙。正困的要死的張無暄隨口就應了下來。
當天晚上張無暄就發現自己信徒路人欄裏的人名多了二百多個,達到了驚人的三百五十一個!也就是說新山神像入廟開光儀式的現場至少去了快三百人!考慮到牛頭鎮也隻不過一千多戶,三四千人的人口,附近的那些小村莊人口也少的可憐,這次開光儀式稱得上是哄動一方了。
張無暄倒有點遺憾自己沒能去現場看下熱鬧,不過他這種懊悔也就持續了片刻,然後又馬上開始了信徒願望查看分類處理的龐大工作了。
第二天上午張無暄正睡得天昏天暗地,手機突然響了,他眼都沒睜隨手調成了靜音。誰知接下來沒過幾分鍾,他臥室的房門居然被重重得地敲擊起來。
哎,我明明記得鎖了院門和房門了啊,怎麼有人敲我的房門?難道是小偷?小偷應該不會這麼傻吧?
迷糊中張無暄胡思亂想了半天,才不得不在快要將房間門都敲散架了的敲門聲中起了床,打開了房門間。一看,卻原來是趙登豐,他後來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曾給了趙登豐自己院門和房門的鑰匙,方便他給送東西。
“哦,趙大哥啊,一大清早的什麼事啊?”張無暄打著哈欠問道。
“還清啊,太陽都快曬屁股了。”趙登豐看到穿著褲衩,光著上身的張無暄的憊懶樣,忍不住地打趣道,然後馬上又意識到對方並不是普通的熟識後生,而是頂著神秘的山神使者的頭銜,立馬又變得懊悔起來。
這時他身後的中年男人開口了,“對不起,打擾小兄弟睡覺了。不過我們昨天不是說好了今天請小兄弟出趟遠門幫我個忙的嗎?”
張無暄揉了揉眼,這才看清了那中年男人原來是李東來李老板,又努力想了想,自己昨天好像還真答應他要幫他個忙的。當下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你們能不能先回避下,我穿了衣服咱們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