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顯貴又介紹來一單生意,是去城南富人別墅區給一戶人家驅鬼。吸取了上次醫院驅鬼本人根本沒有到場引起曹顯貴懷疑的教訓,張無暄決定這回跟曹顯貴一起出場,好歹走個過場。
傍晚時分兩人打車來到城南海天別墅區,經過嚴格的保安檢驗,總算進到了裏麵,又坐著別墅區特別配置的電驅四輪車走了半天,兩人才終於到了目的地。
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已經站在別墅門口等著兩人。一番客套,管家迎著兩人從側門進到了別墅裏。同大多數的別墅一樣,大大的庭院內種滿了奇花異草,正中還有一個大大的遊泳池。
一進庭院一副高人打扮的曹顯貴曹大師就一皺眉頭,雙手微掐,嘴裏念念有詞。
“有什麼不對嗎,曹大師?”中年管家止步問道。
“這庭院風水錯位,陰氣轉煞,怕不利主家啊。”曹大師裝模作樣道。
“這不廢話嗎?這家不是因為死了女主人又鬧鬼才請我們來的嗎?還風水錯位,陰氣轉煞,不利主家,這不是純粹的廢話,多此一舉嗎?”跟在一旁作小廝打扮的張無暄心裏暗暗鄙視,“難怪你丫隻能在古玩城擺地攤,果然是狗肉上不了席,爛泥扶不上牆!”
果然那中年管家隻是麵色陰沉地點了點頭,便又引著兩人前行,怕是已經對曹顯貴假冒的這個大師的水平起了懷疑。
進了屋內,曹大師拿出一個羅盤表示要四處轉轉。中年管家也沒多說什麼,吩咐了打掃庭院的傭人看好門戶就徑直讓兩人四處查看了,連親自陪同的待遇都不屑做出來了。
“這個管家好大的譜啊!”一旁打下手提著藤木箱子的張無暄撇撇嘴道,“請我們來驅鬼,卻又擺這麼大的譜,真是莫名其妙!”
然後他發現旁邊的曹大師臉色有些異常,後者拉著他走到一個沒人的房間,這才低聲說:“其實也怨不得那管家擺譜,說起來這話兒還真是咱們上趕著求來的。”
“怎麼說?”張無暄頭大地問道。
“這家主人姓王,一星期前女主人在這個別墅裏莫名地吞藥自殺,後來就傳出了鬧鬼的傳聞。有不少的有名的大師都刹羽而歸,這件事在朝陽市玄學道上已經是傳開了,後來這家主人幹脆在道上放出了話,不論何人,有名無名,本地還是外地,隻要有把握超度了亡妻,就歡迎上門,主人家表示一律鄭重接待,如何真能成事,事後願奉上十萬元酬金!”曹顯貴將事情的來曆一一地道來。
“不是說了會一律鄭重接待嘛,為什麼對我們這麼不禮貌?”張無暄仍不解地問道。
“那個,事情都傳出這麼久,肯定有不少的同行都已經來過了,主人見這麼多人都沒成功,或許沒了耐心了吧?”曹顯貴閃爍其詞道。
張無暄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料想必有內情,但一想自己隻是衝著那酬金來功德來的,管他這麼多事幹嘛?於是也不再追問。
“場麵我已經幫你裝出來了,現在可要看你的了,老板!”見張無暄不再發問,曹顯貴趕緊轉移話題,“那個,需要我做什麼?”
張無暄點點頭,四下看了下,隨意地對他說道:“你隻要做一件事就好了。”
“什麼事?”殷勤地從張無暄手中接過藤木箱的曹顯貴好奇地問道。
“出去把門帶好。”張無暄道。
“啊,什麼?”曹顯貴驚訝道,以為自己聽錯了。
將心不甘情不願的曹顯貴轟出房間,從裏麵反鎖上門。張無暄隨意地打量了下這個狹小的房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間傭人的臨時休息室。房間裏的擺設明顯比大廳裏的檔次要低幾個層次。
他也不過多理會,隨意找了個沙發,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準備開工。
因為這兒明顯離信徒殷希妍的住處要比其他信徒近的多,張無暄便選擇了點選她的名字出陰神。
張無暄陰神出現在殷希妍的身邊時發現她正在跟一個長相英俊氣質卻顯得有些陰邪的男人對峙。男人三十來歲的樣子,氣勢淩人,一看就知道是久居上位者。張無暄見過他的照片,知道正是殷希妍的老公,宋耀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