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還散發著灼熱的氣息,讓人止不住汗流浹背。
焦陽無情,人間更似煉獄,欺詐,利用,歧視不平等,造就了這世間如此不公。
唯有實力才是說話的資本,沒有實力隻能被人踩在腳下。
項狂很快便跟著男子來到了一處雜石遍地的地方,旁邊是一處還在修建的樓閣,還有一些照常辛苦勞作的工人。
“大人,人帶來了!”精壯男子帶著項狂走向一名穿著闊綽的男子,神情畢恭畢敬。
“怎麼就一個小屁孩?他家裏人都死絕了嗎?”闊綽男子一臉嫌棄地看著項狂,甚至還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我是項伍宏之子,請問我父親何在?”項狂聞言有些不悅,但此刻他更擔心父親的狀況,便急切地問道。
“不管你是誰,趕緊把這要死不活的家夥帶走,別死在這兒,真是晦氣!”闊綽男子皺著眉頭指著一堆亂石之中躺著一動不動的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的雙腿從膝蓋處被砸斷,血肉模糊,血流不止,雙手更是傷痕累累,神情衰弱,整個人已然奄奄一息。
項狂見狀,三步並做兩步走快速跑了過去。
“怎,怎麼會這樣?”項狂見狀,哪怕自己還沉澱著幾百年的記憶,但是還是忍不住閃爍著不成熟的淚痕。
項狂心中有不安與憤怒,不安的是愧疚於這麼多年父親的養育之恩無以回報,憤怒的是修築樓閣的管事兒人,竟然隨意將自己生命垂危的生父丟棄在亂石堆之中,還一臉的嫌棄,隻叫人義憤填膺。
“你們怎麼可以把我父親就這麼放在這裏,不聞不問,也不給我父親包紮?”項狂見到自己的生父血流不止,心裏十分疼痛,旋即趕緊釋放自己那還未完全恢複的魔力替男子治療。
“一個要死的人,浪費那麼多精力幹嘛?趕緊拖回家下葬吧!”闊綽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屑地說道。
“看樣子你們也沒找過大夫吧!”項狂心中有些憤怒了,臉色顯得有些陰沉。
項狂心中甚是悲憤,這便是底層人的悲哀,身份低賤的人隻能被當作廢品。
“都說了一個要死的人浪費什麼精力,此刻他隻不過是一堆一文不值的爛肉罷了,完全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還留著幹嘛?你趕緊將這死人拖走,別髒了我這兒的風水!”闊綽男子一臉嫌棄地說道,手中的手帕隨意地揮了揮,而其他勞作的人聽見了也無動於衷,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一文不值?嗬嗬。”項狂冷笑著站起身來,雙眼血紅,憤怒將項狂平日裏自信的微笑變得扭曲起來,“你們可能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在我眼裏何嚐不是螻蟻呢?”
“臭小子說什麼呢!信不信老子宰了你?你們這些賤骨頭本來就應該成為我們這些聰明人的墊腳石!更何況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賤骨頭,趁老子還沒起殺心之前趕緊拖著屍體給我滾!”闊綽男子指著項狂的鼻子怒罵道。
嘭!
男子話音剛落便被項狂以閃電速度的一腳給踢飛了出去,雖然項狂身體的傷還未恢複,不過他這帶著魔力的一腳已經遠非平常人能夠相提並論。
男子倒飛出去,砸在未搭建好的牆支架上,瞬間支架破碎,男子也吐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