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軒走到病床旁,望著病床上的安逸夏。
如果當時,我在你身邊,應該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因為我,給你造成了傷害。
門突然被人輕輕地推開了,進來的是一位中年婦女,手裏提著盒飯。
“少爺,你要我買的盒飯,我給您買來了。”
“謝謝您,雲姨。”
“沒關係,我擔心的是你從來都不吃盒飯,你能吃得慣嗎?”
“吃不慣也沒辦法,總不能讓您跑回家去做飯又大老遠的送過來是吧?”
雲姨笑了笑,拿起一份盒飯遞給宮少軒。
“少軒,這天越來越黑了,安小姐我來照顧就行,你就回去睡覺吧!”
“不用了,雲姨,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不知道逸夏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希望她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我不想再一次的失去她。雲姨,如果你累了,你就先回去吧!”
“不了,我就留在這裏,對你也好有個照應。”
雲姨是宮少軒母親請來照顧他的保姆,雲姨一直都把他當自家兒子看待,宮少軒對雲姨一直都很好,他們就如母子一樣。
“額,那現在我不讓你走,我讓你睡在這行不?”
“好,好,我睡在沙發上,你有什麼事就叫我。”
聽到不要走的消息,雲姨臉笑得都開了花。
天已經黑了,宮少軒始終握著安逸夏掛著針的冰涼的手,到現在依舊是冰涼的。
“不要,不要……”
安逸夏不停地說著,吵醒了睡在病床邊的宮少軒。
“怎麼了?安逸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宮少軒溫柔地撫摸她的額頭,安逸夏在不停地冒冷汗。
“不可能,我不是對宮少軒來說的代替品,不是的,為什麼?為什麼?嗚嗚……”
安逸夏的眼角留出了一串串淚珠,用力的握住宮少軒的手,拚命地死死抓住。
“雲姨,雲姨,叫醫生過來,快去叫醫生。”
“好,我去,我去。”
雲姨匆匆忙忙地穿好外套、鞋子,急匆匆地跑出去。
“逸夏,逸夏,你別擔心,醫生馬上就來。”
“不要,不要,我不是宮少軒的代替品,不是的,宮少軒怎麼會對我有假,怎麼會?”
原來逸夏心裏還是有我的,今天到底有人和她說了什麼,‘代替品’?難道……
“少軒,少軒,醫生來了!”
病房內所有人都十分安靜,除了安逸夏在不停地掙紮,用力的抓著宮少軒的手,始終不放開,害怕,一旦鬆開了,就再也找不到,就會這樣的永遠失去。
“病人在溺水前一定受了什麼刺激,她口中的‘宮少軒’是誰?”
“是我!”
“她隻是感到恐懼,溺水前,定有人對她說了什麼關於你的事,看來你對她來說很重要,我給她打一針強鎮劑,現在她的低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已經可以喝藥了,一會兒我叫人送過來。”
醫生讓護士將安逸夏的左臂按住,打完針後,病房又恢複先前的寧靜了,安逸夏雖然又死死地睡去,但始終沒鬆開他的手。
‘你對她來說很重要’,宮少軒腦海裏一直回響著醫生說的這句話。
不禁地微微笑起來,‘你對她來說很重要’真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