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動政府與獨夫民賊陷入人民的全麵包圍中”,“學生的正義之舉體現了我們這個民族不畏的光榮傳
統”,“反動軍閥血腥鎮壓請願誌士,必遭失敗。”非常樂於指鹿為馬的共同陣線再次發威,其控製的
媒體高調宣揚了那場遭驅散的遊行示威。共同陣線的記者與文人們用充滿煽動性的文字讚美進步學生的
偉大事跡,質問反動軍閥的陰暗想法。他們煞有介事地宣稱,國防軍反動派以慘不忍睹的暴力手段野蠻
鎮壓了和平示威的數萬名群眾,手無寸鐵的平民死傷慘重,抗議現場腥風陣陣,血流成河,天地為之色
變,山河為之動容。
共同陣線的發言人義憤填膺地發表聲明,沉痛哀悼在血腥鎮壓中死去的平民,緬懷為民主事業犧牲的革
命鬥士,對國防軍的殘暴舉動,共同陣線深感遺憾。發言人還對莫須有的暴行表示出了強烈不滿、嚴厲
譴責和密切關注。
照例,國控區內的大部分嚴肅媒體並沒有認可共同陣線的說法,國民們更是對歪曲事實的胡說八道不屑
一顧。隻有少數媒體和一小部分動機不明的人士,為共同陣線的宣言搖旗呐喊,他們赤膊上陣,大肆貶
低國防軍,無限捧高共同陣線,恨不能棄暗投明,投奔為民主而奮鬥的共同陣線。
後來,確實有幾個昏頭昏腦的平民偷偷越過邊界線,逃往他們心目中的聖地——共同陣線控製區。國控
區居民的叛逃令共同陣線如獲至寶,他們全力開動宣傳機器,用極具誘惑力的文字報道了進步青年在共
控區內的幸福生活。至於青年們的真實遭遇,則是無人知曉。
時間在鬧劇中飛快溜去,第一戰區的戰前準備也已進入最後階段。大小不一、顏色各異、材質不同的物
資箱源源不斷地裝入貨運車廂,經過短暫的旅途後跺入前線地區的軍用倉庫。排列得整整齊齊的槍支彈
藥在黑暗的箱子中沉沉地酣睡,這些以毀滅為生的武器,正安安穩穩地等待著,重見天日的那天。
“兩個海軍陸戰旅加三個重裝旅,對抗將近三十萬,北線的壓力很大。”在軍事衛星和無人偵察機的幫
助下,謝蘊大致搞清了共線軍在河北的兵力部署,敵我雙方的懸殊差距,使她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淩雲緊貼在謝蘊身旁,他看著平攤在桌麵上的作戰地圖,自我安慰道:“相比南線,北線的情況還算樂
觀。二十多萬,總比四十萬要少得多,南線的五個旅,麵臨的壓力比北線大得多。”
苦澀地笑笑,謝蘊擔憂道:“關鍵是戰爭潛力,雖然我不願承認,但共同陣線的戰爭潛力要比我們大得
多。全國一千萬人口,我們僅僅掌握了一百多萬,而共同陣線,他們僅在中國戰區就有七百萬。拚兵源
,我們根本拚不過共同陣線。”
談到這裏,謝蘊側過臉去,緊盯著淩雲的眼睛,鄭重道:“淩,對於我們來說,每一名軍人都是最寶貴
的財產。答應我,不論什麼情況,你一定要帶他們回來。”
心,猛跳一下,臉,淡淡一笑,淩雲望向謝蘊的雙眼,堅定地承諾道:“蘊,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
我都會和部隊一起回來。”
五月,注定要在史冊中塗下濃厚一筆的月份。和平,就像絞刑架上的死刑犯,隨時都可能由生存變成毀
滅。戰爭的雙手,已經推開大門,一條血肉鋪就的道路,即將在腳下出現。當第一發炮彈出膛,這條承
載著戰爭的長路就會卷走無數的生命,以慘白的骨架為路基,用深紅的筋肉做路麵,一直延伸至未知的
終點站。
臨上戰場,淩雲的心情反而異常平靜,他有一些話要說與他的弟兄們。自然,出於身處前線的緣由,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