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溪,發生什麼事了?”王慧娟一走,易玲玲和木綿就就圍了上來問道。
紫溪眸光微冷,淡淡的道,“學校說詩容退學,我要去她家裏一趟,親自問問是怎麼一回事。”
“我跟你去。”
“我也去。”
易玲玲和木綿立即附和。
對於她們深度了解許詩容的人來說,她是不會輕易退學的,因為她們知道,許詩容來一中的這個機會有多麼的來之不易。
紫溪挑唇,看著兩人道,“這可是曠課。”
易玲玲咬牙,“曠就曠了,人活的總得做一次膽大包天的事才對得起自己的青春。”
木綿也是一臉英勇就義的樣子,“對!大不了不就是一個處分麼?為了詩容,值了!”
紫溪的嘴角不可抑製的上揚,轉身向宿舍走去,“收拾東西出發。”
從l市做火車安全著地,一出火車站,紫溪就直徑走向停車場,而易玲玲和木綿隻能緊緊的跟著她。
她們這兩個女孩還是第一次沒有在父母的陪同下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紫溪走到一輛牧馬人吉普車前停下,這是她要白毅臨時為她準備的車,來接接人的是一個珞門成員。打開車門,紫溪坐上副駕駛室,招呼兩人上車。
兩人一愣一愣的打量車子的內部,看到坐在駕駛座的年輕男人恭敬的對著紫溪叫著“老板!”
兩人傻傻的坐在後座,沒有說話。
牧馬人穿過城市,穿過大山,一路不停歇的向許詩容家裏而去。
而此時,在許詩容家所在的村子裏,卻張燈結彩,看上去喜氣洋洋,好像有什麼喜事正在進行中。
許詩容把自己鎖在屋內,這幾天眼淚已經流幹。她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逼著她嫁給那個男人,就因為他是村支書的兒子嗎?為什麼連自己父母都不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腦中浮現出那個男人在自己父母麵前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已經是他的人時的那副嘴臉,許詩容心中就燃起熊熊烈火,幾乎將自己焚燒殆盡。她拚命的解釋,可是卻沒有人相信。
或許……不是沒有人相信,而是父母願意去相信那個謊言。因為,村支書給了他們兩頭豬,兩百斤大米,1000元的彩禮。最主要的是,如果自己不答應出嫁,自家就要立即償還自己去一中讀書的路費和學費。這筆錢,對於許家來說是一筆天文數字。
許詩容還有弟弟妹妹,她讀不了書,弟弟妹妹還能讀。所以,她的犧牲是值得的。這是這幾天,母親對她說得最多的話。
她哭喊著向父母保證,讓自己讀書,自己會打工賺錢把欠村支書的錢換上,會賺錢供弟弟妹妹們讀書,會為他們養老送終。可是,她蒼白的話語根本抵不過在父母眼裏那些看得見的東西,她被父母脅迫著,在授權書上簽字畫押,委托村支書給自己辦理退學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