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鋼琴的曲調再次轉變,而身上帶著兩處重傷的哈裏夏似乎依然沒有示弱的跡象,曲調從急促變得低沉,透著令人不安的殺氣,似乎弗林迪薩所按下的每一個琴鍵,都在撥弄著在場所有人內心的恐懼。
“殺了那彈琴的!”十幾名戰天使大喊著飛向弗林迪薩,但他們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靠近弗林迪薩,因為弗林迪薩早已在他的四周籠罩著一層魔血之網,任何靠近的威脅,都會被這魔血之網的網格切成碎片。
“不......回來!”烏列爾連忙阻止那十幾名戰天使,但一切已經來不及了。魔血之網從虛無中顯形,幾個穿過網格的戰天使被割碎成一塊一塊的散落在地。
“憎惡的安魂曲!小心了,烏列爾!”沃叫喊著,他掏出憐憫者手槍,對著哈裏夏瘋狂的射擊著。
隨著曲調的轉變,血盟殿四周所掛的惡魔畫像,突然不停的有惡魔犬鑽出,烏列爾的戰天使們與那數不清的惡魔犬陷入了混戰。
“守住那些畫像,別讓怪物從裏麵出來!不要試圖破壞畫像,那是徒勞的!”沃一邊與哈裏夏對峙,一邊叫喊著。
“Larui are the ruosa simi kei larui ruosa,Me lilase ruosa,Nayi are the ruosa......”烏列爾吟唱起了聖光的咒語,哈裏夏哈哈大笑著想她撲來,她驚慌的停止了吟唱,揮劍抵擋哈裏夏那砍下的彎刀,兩人陷入了角力。
“聖光對你無效嗎?”烏列爾吃力的問到。
“我雖然墮落了,但天堂還沒有宣布辭退我,我依然是神聖的外表,哈哈哈哈!啊......”哈裏夏話還沒說完,一個巨局劍從他胸膛上穿出,他回頭望去,這拔巨劍的主人疲憊的抓著劍柄,奮力的拔出。
“為你的背叛付出代價吧!”烏列爾趁著哈裏夏分身鬆勁,立刻架開他的劍,她震翅飛起手中的大天使之劍直刺哈裏夏的喉嚨。
哈裏夏站在那裏,似乎時間都凝固了,他呆呆的愣了很久,雙腿一軟跪了下來。沃一把掏出了他的心髒,一邊吞食一邊向弗林迪薩走去。
此時弗林迪薩四周的魔血之網,已經因哈裏夏的死而消失,沃雙手扶著鋼琴,冷冷得看著麵色疲憊的弗林迪薩:“阿巴頓在哪,傲慢塔封印的鑰匙在哪。”
“你認為我會為你指引殺我父親的道路嗎?”弗林迪薩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說到。
“你的父親?”
“就算你進入傲慢之塔,你也不可能戰勝我的父親的。”
烏列爾走上前來,冷冷的說到:“他是巴溫的兒子。”
沃一把掐住了弗林迪薩的脖子,惡狠狠的說到:“快告訴我封印的鑰匙在哪!”
“告......告訴你又能怎樣!你......你殺不了他的!你們永遠不可能殺死他!”弗林迪薩被掐的喘不過氣來,艱難的嚎叫到。
“誰!”沃一聲怒吼,他那巨大的手掐的更緊了。
“席琳女神的女兒......黃昏......”弗林迪薩話還沒說完,就斷了氣。
沃這才意識到自己下手太狠了,他有些懊惱,一把擰斷了已經斷氣的弗林迪薩的脖子。
“他恐怕是想說黃昏女神莉莉斯。”烏列爾深思著說到。
“莉莉斯?”
“莉莉絲?”沃和烏列爾異口同聲的驚叫到。
“席琳當年生下了七個孩子,其中六個兒子就是傳說中的六條龍,還有一個掌管黑暗的女兒,叫莉莉斯,也就是現在的黃昏女神。”
“你還要審判我嗎?剛才哈裏夏說阿巴頓還沒有死,而且......”
“審判遲早要麵對的,誰也逃不過。七封印沒有破,你降臨世間這是事實,而且......那場審判之戰的確是你引起的。”烏列爾堅定的說到。
“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執著,烏列爾。”雙臂抱在胸前,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