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清下朝直接跟著文丞相往丞相府奔去,他必須要將這件事搞定或者搞清楚,下一步怎麼走,也需要和靜好商議商議。
“逍遙王這跟著老臣,是何用意?”文丞相可是堅守著,不肯讓冷玉清進門,現在端得可是皇上的飯碗,不可隨意。
“文丞相這番話,可就錯怪本王了,難不成去府上討杯茶水喝,也不可以嗎?”冷玉清沒想到文丞相這變臉術這樣厲害,看來他是緊抱著皇兄的大腿。但是靜好又豈是那一般的閨閣女兒,即便他不同意,辦法還是有的。
“王爺請回吧!家中多有女眷,不合適,他日,老臣再請王爺來喝茶!”文丞相確實不舒服,今日在大殿之上,他可是耗費不少的精力。
皇上沒有允許文靜好和逍遙王的婚事,也傳到了大皇子的耳朵裏。冷紀仟欣喜若狂,但是仔細一想就耷拉著腦袋。
父皇此番肯定是為了自己娶文靜好,他日如果她要成為自己的庶母,那可如何是好?這輩子都隻能看著她。不,他一定要得到她。這種念頭就如一種毒,進入心扉,無可救藥了。十六歲的年紀是為愛付出一切的。
“父親,聽說您不同意我和冷玉清的婚事,是嗎?”文靜好已經收到冷玉清的消息了,不免有些生氣。
“靜好,他不適合你!”文丞相看著女兒,有著心虛和內疚,她吃了這麼多的苦,本來是該好好地過日子,可是誰讓她進了皇上的眼。這就是命,即便他是父親,也無可奈何?
“不適合?哼!你有什麼權利說不適合,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管過我,這幾年如果不是我自己努力,早就被你的女人害死了。如果不是看在天賜和初雲的份上,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毀了這丞相府嗎?你的好女人在前些年就和羌族的人有勾結,不知道這樣的消息如果傳出去,你會怎麼樣?”文靜好將當初二姨娘的那些事又拿出來說,這一切都是她逼的。本來她以為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們之間是有親情的,現在看來,都是狗屁,他最看重的還是那些權勢。
此話一出,文丞相立刻就驚呆了,那女人說得肯定是芬兒,與外族勾結,這樣的罪名足夠抄家滅族的。
“靜好,這也是你的家。爹是做過很多錯事,但是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不知道孝道嗎?”文丞相始終覺得自己沒錯,當年也是被人蒙蔽,而且他是長輩,怎麼可能認錯?
“孝道?你給了我什麼?不要說你養了我,那我會笑死的。母親當年帶的嫁妝足足可以養我幾輩子。現在我對你來說,有利用價值,你才會將眼光轉到我身上,如果一開始沒有皇上的聖旨,估計我早就死在你女人的手中。你和我談孝道,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文丞相,我的婚事我做主,你還是省省這份心。”文靜好憤怒了,一直以來她以為他心中肯定還有一絲的親情,但是現在看來,自己在他的心中隻是一個利用的棋子。
一番慷慨陳詞,說得文丞相都抬不起頭來,但是自古以來,大家不都是這樣的嗎?想到這裏,他又有了底氣。所有的女兒都是要為家族做貢獻的,即便文靜好受盡皇上寵愛,還有逍遙王的癡心,她還是文家的女兒。
“不管你的過去和未來是什麼?你是身上流的都是文家的血,這是你一輩子也擺脫不了的。也必須要麵對的。所以你有義務保護文家的安全,說白了,你該懂得為何你和冷玉清無法成親,因為上麵有皇上。”文丞相知道以文靜好的智商,已經猜到了,那就直接明說好了。要怪就隻能怪她自己出風頭被皇上看重了。
這一番對話,是生生將他們之間僅剩的父女之情全部消磨殆盡,文靜好冷眼看著眼前這個負了母親,現在又用她來換取榮華富貴的男人。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管你和皇上之間的交易是什麼,我和冷玉清這親成定了!”他們越是這樣做,文靜好就越要盡快和冷玉清成親,即便他們不同意,那又能怎樣?親王娶正妃要皇上的聖旨,但是娶妾不需要,大不了,她以妾侍的名義進王府,反正冷玉清隻會有她一個人,那麼其他人嚴重的權勢地位根本不重要。現代人同居都能過一輩子,何況一個名分。
文靜好轉身就離開了相府,既然這裏不再是她想要的家,那麼就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一頭白發,又不想讓外祖母擔心,好久好久都沒有看見綠袖了,文靜好就去那邊。
連翹等人自然是跟隨的,在她們心中,小姐在哪裏,他們就跟在哪裏。
“小姐,您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嗎?二小姐馬上要出嫁,還有少爺。如果皇上——”其他的話,連翹也不想說得太多。隻是告知小姐一個帝王的手段足可以讓其他人害怕到骨子裏,所以還是建議小姐去和皇上談談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