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們是失敗了?煮熟的鴨子也能飛了?當初是誰說兩指捏田螺,十拿九穩?老包,你把事情辦成這樣,我怎麼放心把隊伍交給你?嗯?”
一間豪華的房間裏,真皮製作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麵容蒼白,眼神犀利,滿臉陰沉的年輕人,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宛如蝴蝶穿花般在手指間輾轉騰挪,麵前畢恭畢敬地站著三個人,正是綁架芬姐的三人組。其中一個手掌包紮著,不時因為疼痛裂開嘴角,但在老大麵前又不敢太放肆,隻能強忍著。
坐在沙發上麵容陰鷙的男子正是天南幫的幫主,此人看上去相當年輕,隻有二十出頭,麵前三人比他年紀都要大,卻在他麵前畢恭畢敬,不敢放肆,可見此人積威極甚。他赤裸著上身,露出健壯卻並不臃腫的肌肉,顯然是經常運動的緣故。身上橫七豎八地布滿了疤痕,必定也是個狠角色,經曆了不少的拚殺。
“幫主,不是我等無能,隻是對手太強悍。一切雖然是意外,但我指揮不力,搞砸了此事,愧對幫主厚愛,願受責罰!”老包把事情攬下來,一力承擔,頗有大將之風。
“算了吧,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要是再懲罰你們,那不是顯得我很無能麼?要遷怒他人才能顯出我的威風?現在正是我天南幫風雨飄搖之際,我們更要團結起來,一致對外。若是隻知道內耗,豈不是讓那杜文豪撿了現成的便宜?再說了,老包都說這是意外,雖然你們三個幹不過人家一個,丟臉丟到家了,但是也隻能說老天還沒站在我天南幫這邊。我們還要蟄伏一段時間啊。”
三人聽到那年輕人如此說話,都暗暗送了口氣。他們都怕在此危難時候,幫主心情不好,撞到刀口上受到懲處。別看幫主這時好說話,那是他還比較正常;要是碰到他瘋狂的時候,那簡直就是一個嗜血狂魔,大卸八塊那是小兒科,反正他們也不是沒見過慘死在幫主刀下的冤魂,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割下來,避開了血管和要害,幾個小時都在那裏哀嚎慘叫,最後血液慢慢流幹,才能得到解脫。事後每個看到這個場麵的人都吃不下飯,備受摧殘。
“幫主,你看壞我們好事的人是不是杜文豪的手下?不會那麼巧吧,深更半夜都能在外麵碰到一個戰鬥力爆表的怪胎。什麼時候高手也變成大白菜,哪旮旯都能蹦出一個來?”包哥繼續問道。
“應該不是杜文豪的手下,他手下的八大金剛我們哪個不熟?從沒聽說過有如此年輕之人。要是杜文豪的手下能反應如此之快,大半夜在荒郊野外找到你們,那才叫可怕。能追蹤到你們並救下杜文豪的女人,我都要擔心我的小命遲早不保了。肯定是湊巧碰到你們在那裏辦事了。可惜此人不能為我所用,以杜文豪的手腕,他手下又會多一員悍將。以後要扳倒他要多費不少手腳。”幫主遺憾地說。
“杜文豪手下八大金剛個個能獨當一麵,他能有今日之勢,和他那幫得力手下不無關係。可恨我下麵無可用之人,反而人人都能捅出婁子。要不是上次老包你的手下拎不清,把杜文豪的人弄殘了,也不會是今日的局麵。現在我們東躲西藏避風頭,人心都散了。現在外麵還有一班殘兵敗將再哪裏惶惶不可終日。看來這次火車站這塊地盤是保不住了。本來還想利用杜文豪的女人讓他出點血,誰知道萬無一失的事情都辦砸了,現在也隻能暫避鋒芒了。”
“我們全聽幫主的。幫主去哪我們就跟到哪,留得青山在,總有再起時,他杜文豪總不能一輩子不翻船吧,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的。那時就是我們天南幫卷土再來之時。”
“我們現在隻是戰略性的撤退,先讓杜文豪囂張一時再說。還有你們這次失敗,千萬不要讓手下的小弟知道,本來就人心不穩,都被杜文豪的人幹怕了,不能再讓他們受到打擊了。老包,你去外麵跟他們說,我們馬上就要去另外一個地方,願意去的照樣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金錢女人一樣都不會少。我一個道上的兄弟很早就叫我過去幫他了,現在正好去他那裏養精蓄銳,從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