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十幾個家常菜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子。熱氣蒸騰下,滿屋都是讓人食指大動的味道。芬姐一邊指揮我張羅碗筷,一邊打斷我偷吃的動作。
“小飛,幫我把三鮮湯端上來,豪哥和小雅馬上就要回來了。你先別偷吃,等下讓你吃個夠。”
“不是啊芬姐,我沒想偷吃。主要是你這個紅燒肉做的太好了。香氣撲鼻,肥而不膩,有我媽媽做菜的味道。再說我一個下午陪你逛街買菜,又鞍前馬後地幫你打下手,這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第一時間嚐一口,幫你把把關,怎麼能算偷吃?”
“知道你今天辛苦了。小小年紀就油嘴滑舌的,沒想到你臉皮還挺厚的。隻要你喜歡,以後姐經常做給你吃!”芬姐道。
“真的?芬姐你太好了,那就這樣說定了。雖然我是第一次吃你做的菜,但是已經深深愛上這種味道。我這不也是怕到時候人多,不好意思和別人搶,所以先下手為強。要怪就怪芬姐你的廚藝太好了,連我這種坐懷不亂的人都把持不住,莫非芬姐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什麼神仙下凡?和我做菜有什麼關係?”芬姐疑惑地反問。
“是廚神下凡,要你來拯救天下蒼生的饑腸啊。而我就是那個最需要拯救的人。”我回答道。
“對了,今天有幾個吃飯?我剛聽你說有豪哥,還有誰?”
“還有小雅,就我們四個。都是自家人,所以我做的也是家常菜。你不是說最愛紅燒肉嗎,幸好我做的還合你胃口,我也就放心了,我還怕你不愛吃呢。”
小雅?這名字好熟啊,我眼前仿佛出現一張明豔動人,調皮搗蛋的俏臉。不知道這個不安分的小魔女最近在捉弄誰,又有哪個倒黴蛋落在她手裏。
“小雅是誰?是你什麼人啊?”我不由好奇的問道。
“是我女兒,上初中了,一直在住校。前段時間不是事多嗎,顧不上她,豪哥也擔心小雅的安全,所以放假的時候也沒去接她回來。最近事情平息了點,我和豪哥也都很想她了,趁著周末放假接她回來聚一下,這個丫頭可念叨好久沒吃到我親手做的飯菜了。”芬姐回答道。
我大吃一驚:“芬姐你都有小孩了?還讀初中?太不可思議了!你多大生的她呀?”
芬姐看到我吃驚的樣子,不由咯咯一笑:“把你嚇壞了吧!小雅不是我親生的。當年我和豪哥初次南下來這邊闖蕩,一走出車站就看到有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在垃圾桶旁邊翻檢食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爛蘋果,卻被一個身強力壯的流浪漢一把搶走。小孩不甘心想搶回來,被踢倒在地哇哇大哭,很可憐。我動了惻隱之心,就跟豪哥把她帶了回來。本來以為可能是誰家遺棄的殘疾或智障兒童,誰知小雅除了渾身髒兮兮滿身虱子爛瘡之外,其他一點毛病都沒有。那時候她大約六七歲的樣子,應該能記事了,可她除了知道自己叫小雅之外,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和豪哥本來想送她回去找她的家人,誰家的小孩丟了不著急呀?可是小雅記不起她家在哪裏了,問多了她就頭痛,大哭。這孩子和我有緣,一開始總是粘著我,不讓我離開她的視線。我知道她是缺少安全感,害怕再被人遺棄,就經常陪著她。慢慢小雅就正常了,臉上開始有了笑容。非得叫我媽媽,叫豪哥爸爸。讓她改口叫叔叔阿姨都不聽,那時她還小,怕她有疏離感,就隻有由著她叫,慢慢地也就習慣了!小雅在家的日子,豪哥也會回來,這裏才會充滿歡聲笑語,才有家的樣子。”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芬姐你親生的呢。我就說嘛,芬姐的身材看上去一點都不像生過小孩的樣子。”
“咦,小飛你好像很清楚生過小孩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莫非你偷看過她們洗澡?快告訴我女人生過小孩是怎麼樣的?會不會滿身贅肉,臃腫不堪啊?我會不會太胖了?像個老女人?”芬姐問道。
“芬姐,你瞎說啥呀,我怎麼會去偷看女人洗澡?生過小孩的女人身體是啥樣我一點都不清楚。不過我知道芬姐這樣的身材是屬於豐滿型的,就像芬姐做的紅燒肉,芳香撲鼻但又肥而不膩,堪稱人間極品啊!”
“說來說去就是說我胖咯,你是不是找打。以後還想不想吃我做的菜了?”芬姐佯怒道。
我分辨道:“哪有?芬姐你一點都不胖。咦,外麵好像有停車的聲音,莫非是豪哥回來了,我去看看。”
我往外麵的院子走去,芬姐也忘了跟我鬥嘴,我們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