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馨利用中午的休息時間到內衣店裏幫姚冰茜買了兩條換洗的內褲和大碼的睡衣,買好又到快餐店打了兩份快餐興衝衝地提回去準備和她一起吃。
姚冰茜此時正在家裏幫她們整理客廳裏的東西,她把那些散落在架子上的碟片一張張地分類擺好,當她翻到陳百強的碟片時她驚喜地把它放進碟機裏聽了起來。陳百強跟她初戀的情人長得非常相似,隻可惜身份懸殊根本沒辦法走到一起,她和他之間有著一輩子都釋懷不了的心結。
“冰茜姐,你怎麼不好好在床上躺著休息,起來忙什麼呀?”童馨推開門看到她把桌子架子都擦拭得油亮油亮的,她趕忙走過去把她拉到餐桌上一起吃午飯。姚冰茜從來都沒有吃過這樣的盒飯,她覺得好吃極了,看她吃的那麼香,童馨放心了許多。
“童馨,姐想請你幫兩個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姚冰茜吃好後遲疑了下開口問道。
“好,姐直接說就是。”
“晚上如果空陪我回去我原來的房子那一下我去取個東西,還有借我兩千塊錢買機票我得回沈陽一趟。”姚冰茜直截了當地說道。
“行!”童馨想也沒想就答應她了,剛好工資領了也還沒怎麼花掉。
“謝謝你!什麼都答應我還幫我買衣服洗衣服,你知道姐早上看你幫我洗好的內褲是啥心情嗎?等姐回來,姐有什麼你就有什麼!”姚冰茜拍著童馨的肩緩緩地說道。
“不說那些啦,冰茜姐把身體照顧好就好!”童馨握住她的手說,她不會在意她說的那些,答應幫忙的事從來沒有想過要有什麼回報。
晚上的時候童馨陪姚冰茜去了她之前住的房子那裏,那是a市最早的一個富人區,裏麵的房子都是獨棟的歐式小別墅,別墅的庭院裏種滿了各種各樣不知名的小花小草,紅紅綠綠的煞是好看。
姚冰茜走到一棟亮著燈的別墅前停住了腳步,她推開吱吱呀呀的銅門走了進去,一樓的門虛掩著,童馨透過門縫看到客廳裏滿地的玻璃殘渣和散落的一堆深色的男人衣服。她跟著姚冰茜小心翼翼地繞過客廳走上雜亂不堪的樓道,樓梯上還殘留著姚冰茜那天滾落下去的痕跡,這裏就好像是武打片裏的打鬥現場。
“在這等我下,我取下東西就來。”姚冰茜走到二樓的轉角回過頭對童馨交代了聲便閃進了旁邊的一間偏房。
童馨站在樓梯旁好奇地看著別墅裏的一切,擺放在客廳沙發旁的盆栽枝葉已經枯黃敗落,露台上空著一個鸚鵡歇腳的木架,鸚鵡已不知去向,電視機旁的大魚缸裏幾條魚已經死去多日在裏麵翻著腫脹的白肚,到處看起來都陰沉沉的,隻有客廳頂上那盞繁綴的水晶燈還在疲憊地閃著逐漸暗淡的光。
姚冰茜在那間偏房裏忙乎了好一會才抱著一包裹著黃色綢布的東西出來,她小心地護著那包沉甸甸的東西和童馨下了樓梯走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童馨順手把客廳的燈關了起來,客廳裏頓時一片片黑漆漆的,姚冰茜回頭望了望住過幾年的老房子心情五味雜陳的,淚溢在眼中。
“冰茜姐,以後你都不回這裏了嗎?”童馨抬頭看著外觀富麗堂皇的別墅群問道。
“不回了!你那才是家!”姚冰茜咬著唇說,她把懷裏的包裹塞到童馨手上說道:“幫姐拿著,這兩尊佛像從我爺爺那會傳到現在,幸好沒告訴那小兔崽子這是純黃金造的,不然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以後就供奉在你那,等我回來再好好拜拜他們!”
“這麼貴重呀?!”童馨壓低聲音說道,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但在姚冰茜的世界裏好像這些都是很普通的玩意兒一樣。
回到童馨的房間,姚冰茜把黃綢布包裹放在梳妝台上慢慢地解開了,兩尊栩栩如生、神態各異的佛像呈現在她們的麵前,整尊佛像都是用黃金打造出來的,雖然經過幾代人的供奉佛身上都是香火煙熏出來的黑色痕跡,但靠近隨意一看都可以看出黃金的赤黃色澤。
“姐,你這樣放我這能放心呀?”童馨轉了轉指間自己那枚小小的黃金戒指說著,她心想這小小一枚戒指都那麼貴了,那佛像那麼沉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