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春末夏初,工作室陽台上種植著的盆栽綠意盎然株株都煥發著勃勃的生機,日暖風恬地讓人誤以為低迷的景氣有了轉機,人們的心情開始變好,籠罩在心頭上的陰霾也在一片和風旭日裏煙消雲散。
童馨崩得緊緊的神經也稍微放鬆了些,她準備晚上帶大家出去聚個餐再唱唱歌,犒勞下大家夜以繼日的辛苦付出。一說到吃喝玩樂大家那可比什麼都高興,興高采烈的她們連晚上穿什麼衣服塗什麼顏色的口紅都討論好了的,就等著晚上下班跟著童馨出去盡情玩樂了。
午休起來後童馨習慣性地坐到電腦麵前看下qq好友發來的消息和郵件,順便再瀏覽下新聞,網頁上一組組滿目瘡痍、血肉模糊的圖片觸目驚心地出現在她的眼簾裏,看得她眼淚頓時奪眶而出,汶川發生了裏氏7.8級的大地震!自然的浩劫和災難頃刻間毀掉了人們擁有的一切,14點28分是幼兒園裏的小朋友剛剛準備起床的時間,是學生到校準備上課的時間,是上班族們剛從瞌睡中揉醒雙眼準備工作的時間......
童馨突然想起來工作室有幾個女孩子是四川的,她急忙給英子打去了電話:“英子姐,你快叫你那些老鄉先別忙工作了,快給家裏打下電話看有沒有事!”
“怎麼了這是?慌慌張張的想把人嚇死呀?”英子接起電話著急地問道。
“地震,快問問家人朋友有沒有事,電話別接了先上網看看,我一會到工作室再說。”童馨匆匆說完便掛了電話。
“芙蓉、珍珍、小夏,童姐讓你們先別接電話去網上看下,說什麼地震,還讓你們給家裏打個電話問下有沒有事。”英子回過頭朝後麵座席的老鄉們喊道,她一頭霧水地自言自語著:“說的沒頭沒尾的,都不知道她急什麼呀。”
沒在忙線中的小夏邊給留守在都江堰老家的媽媽打電話邊坐到電腦麵前看了起來,英子和珍珍她們圍在她的旁邊跟四川老家的家人朋友們緊張地通話著,所幸他們都安然無恙。但家鄉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一些強震的影響,親人們驚魂未定、語無倫次的說話聲讓她們難過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你們家裏都沒事吧?”從榕山小區趕過來的童馨一推門就關切地問道。
“我們家裏都沒事,童姐不要擔心哦。”芙蓉抹了抹眼淚輕聲答著,旁邊的女孩子們一個個眼圈都紅紅的,網上關於汶川大地震慘不忍睹的現場報道照片讓心地柔軟的她們哭紅了眼睛,也許這是她們懂事以來看到的最揪心的畫麵了。
“童姐,晚上我們的聚餐取消了好嗎?”毛毛懇求著問道,她知道大家已經沒有心情出去吃喝玩樂了。
“好吧,通知下唐薇那邊晚上聚餐暫時取消,去買些白蠟燭我們把工作室點亮為汶川祈禱吧!願一切安好!”童馨點點頭同意並吩咐道。
晚上的工作室每一排座席上都點亮了一根白蠟燭,燃燒著的火焰像不息的生命之火,童馨帶領著她們站在席位前雙手合十為災區的同胞們默默祈禱著。在祈禱的十分鍾內熱線電話接連響起,但在童馨的授意下沒有人去接,她們想這樣心無旁騖地為他們祈願著,社會力量微弱的她們勢單力薄無法幫到悲痛的人們多少實質性的東西,隻能用這樣的方式祈願逝者安息、生者平安。
19日海峽導報頭版整版都成了黑色,中間印著偌大的“國殤”慘白的兩個字讓人心情沉重得像失去了摯愛的親人一樣痛心。媒體聯合市紅十字會以及慈善總會展開了持續性的募捐活動,社區居委會和各種民間慈善機構紛紛響應了他們的活動,一時間在a市路麵上跑著的很多參與捐贈善款的車輛都係上了代表著生命關愛和平安希望的綠絲帶。
童馨帶領工作室的女孩子們也加入了捐贈的行列,她們和很多市民一樣自發來到社區居委會為汶川災區捐款並領取綠絲帶,她時常告訴她們有能力的時候要多回饋知感恩,所以當大家把要捐出的錢投進捐款箱的時候每個人的心裏都是暖暖的,能為處於災難中的人們出一點點綿薄之力是何其榮幸的事,幫了別人也寬慰了自己。
那段時間每個人都變得格外珍惜彼此相處的日子,一覺睡醒還能睜開眼睛看見熟悉的家熟悉的人就已經很滿足了,管它塵世多喧囂、世界多紛擾,平安活著就是一種幸福。連小小年紀的恩曦都懂得了死亡的恐懼和生命的珍貴,在童馨懷裏看著地震新聞的圖片他的眼眶裏都是盈著淚的,特別是看到跟他年齡相仿的孩子受傷後的堅強後他就更像個小男子漢了,走路爬樓梯都不再撒嬌要抱抱,還能幫童馨提些不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