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古鎮,阿爾薩家,下午
陽光從窗子照進屋裏,在地板上映出金色光芒。
屋裏一人躺著沒有睜眼,兩人分別坐在床邊和地凳子上,互相吞吐著莫名的煙霧,當然阿爾薩看起來比較違和,翹著二郎腿,一副“我才是爸爸”的樣子與真的爸爸對視著。
所以房子裏煙霧繚繞,在陽光下由於某種效應,看起來就像仙境一般,當然如果仙界不禁煙的話。
“以後不給在女孩麵前抽煙。”阿爾薩父親把煙頭丟出窗外說。
“好。”阿爾薩這次出奇地乖巧地點頭。
“照你這麼說,皮卡爾老兄是英勇就義了。”阿爾薩的父親說。
“那麼,按照你所想的來做吧。”他繼續說道。
晚上
如果這時候還在裏古鎮上走動的人會看到,一對父子模樣的人,比較年長的那個人肩上扛著一個麻袋,比較年輕的人低著頭默默走著。
兩人來到了鎮長家中,阿爾薩將信給了鎮長,並說明了情況。
“我明天會發公告說明皮卡爾醫生已經不在,你是皮卡爾醫生的弟子,將繼承他的遺產。”鎮長搖頭惋惜,同時簡單地處理了事情。
在交代其他一些事情之後,父子兩人出了鎮長家,到了醫生的家後。
找到了柱子,阿爾薩父親將麻袋放下,低頭仔細觀察了一下地麵,發現確實這根柱子附近較於其他的地方稍微突出且寒冷些。
不多說廢話,兩人開始忙活起來,大人挖洞,小人似乎也沒閑著,借著月光,窸窸窣窣地在一塊木板上刻著什麼東西。
許多年後的一次裏古鎮全鎮搬遷中,人們在阿爾薩醫生家中的南邊刨出了一塊木板。
上麵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一個英年早逝的人;一個終生不娶的人,一個牽線的人。
第二天,鎮上所有的成年人都站在裏古鎮的中央街上,除了部分昨晚上喝醉到現在還不醒的人之外,大家基本都到齊了。
“皮卡爾醫生由於在實驗過程中吸入不可知的化學試劑去世了。”鎮長一開口就領所有人唏噓不已。
“這是阿爾薩,你們可能許多人認識。”鎮長把身後的阿爾薩推向前麵,阿爾薩不情願地踱步上前了幾步,艱難得仿佛每一步都在走向斷頭台。
“同時也是皮卡爾醫生唯一的徒弟,皮卡爾留下的遺言說阿爾薩他將繼承他所有的遺產以及醫術。”在鎮長說完之後,人群一陣嘩然。大家都知道皮卡爾醫生是怎樣一個存在:認真、嚴謹、救死扶傷、善良,而阿爾薩是...或許稱呼為羊死後腐爛的屍體上,鑽來鑽去的那種小動物一樣。不過大家礙於鎮長的臉麵,也不敢過度抗議,也隻能無奈接受,並沒有人對鎮長的話有什麼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