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在被阿爾薩推到床頭用力地撞在牆上後,也沒有說痛,隻是呆呆地把頭朝向身前的阿爾薩,她看不見阿爾薩此時此刻的表情,不過可以猜得出,阿爾薩肯定是皺著眉頭,擺著嫌棄又惡心的表情,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我是西雅啊...你忘記了嗎?那個在裏古鎮等你回來的那個女孩啊。”西雅從床頭緩緩滑了下來,癱軟著身子,顫抖地說。
“裏古鎮?你怎麼知道我是裏古鎮的人?”阿爾薩終於瞥了一眼身前的女孩問道。
“難道你失憶了嗎?但為什麼還記得裏古鎮呢?”西雅低著頭,喃喃自語。
“對了,昨晚上我一睜開眼就發現和你在躺在附近的山坡下,那是怎麼回事啊?”阿爾薩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背對著西雅問著。
“這個...之前在我們被惡魔追殺的時候,我們躲到了密室,千鈞一發之際你發動了傳送陣,然後我隻有種一種上升的感覺然後就沒了意識。”西雅抬起頭,無神地望向阿爾薩在的地方。
“怎麼我沒印象了?快說是不是你把我賣到這個鬼地方了。”阿爾薩開始有些不耐煩,對於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所能秉持的態度就是:趕緊離開。
阿爾薩二話不說,快步走出了房間,他決定先出去看看這裏的環境再考慮如何回家。
中午,阿爾薩在克羅裏達村街上快步行走著,不時好奇地對路人瞅個不停;不時停下來摸著頭表示煩惱;不時地直接撞過熙熙攘攘的人群。
村民也對這個穿著奇異的人感到好奇,在路邊對阿爾薩指指點點,或許是因為阿爾薩那敞開的胸膛,讓人覺得他是個精神病或者是一個不好惹的家夥,才沒有人從他身後給他一腳以表示不爽。
阿爾薩在外麵逛了至少有一個下午,本來早就已經逛完了這個村子,甚至這個村子外圍數裏地。
不過在他在村子邊緣問路的時候,由於他奇怪的口音,被一個脾氣不好又高大威猛的路人誤解阿爾薩是在沒有理由地罵人,然後把他狠狠揍了一遍。
當阿爾薩求饒的時候,路人又誤解了阿爾薩的動作,以及那看起來毫無誠意的紅眼(路人以為阿爾薩是生氣而不是因為害怕得要哭),又將他打了一遍。
阿爾薩在被揍之後,拖著酸痛的身子在克羅裏達村邊緣柵欄旁的一顆小樹下躺了下來,休息著。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人都這麼凶,還說著鳥語,甚至毫無自己國家的感覺。”阿爾薩一邊用銀針紮在身上放出因為擊打而成的淤血,一邊搖頭歎息著。
“先回去吧,或許那個女孩還是知道一些什麼東西隻是不想跟我說而已。”阿爾薩想著。
近夜
當他回到羅美麗酒吧之時驚訝了一下,若不是在他剛剛上樓時被一個妖豔的女郎叫停,然後被摸了一下屁股,他到現在都還沒發現自己昨晚上借宿的地方是一個酒吧。
“我也是看附近什麼都沒有,又有些不希望有人死在自己身旁,才去叫那個女孩的,隻是她似乎雙腿有問題,同時看她的眼神似乎又是看不見東西,”阿爾薩想著,“希望這個麻煩的女人趕緊回家,這種離家出走的遊戲會讓爸爸媽媽擔心的。”
“雖然她長得挺好看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始終提不起一絲絲興趣,隻覺得討厭,莫名其妙的討厭,也真是奇怪。”阿爾薩想著想著,就已經進了房間。
阿爾薩看見西雅正好好地坐在床邊,原本是隻有一層薄紗遮羞的身子已經用比較薄的毯子蓋了起來。
“你回來啦?”西雅聽到有人進門,而且還是熟悉的阿爾薩的感覺,便抑製不住開心地問。
“嗯...對了,你雙腿不便嗎?”阿爾薩收回眼神,點起煤油燈,問著西雅。
“嗯,我的雙腿失去了知覺,不能行走,同時我的雙眼...雙眼也是看不見東西了。”西雅一下子語氣變得怪怪的,老實回答。
“果然是這樣,由於傳送陣所需要的代價太大,阿爾薩隻能與惡魔簽訂契約獲取魔力,代價就是...對我的記憶。”西雅癡癡地望向阿爾薩,心想著。
“我要好好照顧他,就像之前他照顧我那樣,等一段時間後,他就應該可以自己恢複了。”西雅如此想著,竟然不受控製地微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