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姬尚應該更加鼓起勇氣,隻要他戰勝了零寂然後回到了天樂的身邊去輔助他,才有機會把他的弑神一起消滅!
這樣想著,姬尚他忽然不動了,在眾多的棺木中間虛空地吐了幾口黑氣,然後又分身出幾個黑色的影子,無數的黑影帶著藍色的眼睛躲藏在棺木的底下,零寂發現對方沒有追來在其中一個他自己躲藏的棺木下麵慢慢地探出了頭,咦!怎麼不來啦?他去了哪裏?
零寂在四周張望,都沒有發現姬尚的身影,整個大墓室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而且棺木與棺木之間的位置好像出現了一些變動,它小心地向某個棺木的附近飄了過去,去仔細觀看每一個棺木四周的情況,可是他卻什麼也看不見!
他究竟去了哪裏呢?難道回到13號公墓哪裏了嗎?
零寂思考著,在某個棺木的前麵停了下來,可是當他想離開的是,一束枯枝敗葉蜂擁地向他卷了過來,迅速地包圍了他的全身,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無法動作了,周圍都是帶有荊棘的枯枝,那已經變黃的樹葉飄到了墓室的天花板上,接著哈哈哈的笑聲從某個管材的底下傳了過來!
那正是姬尚的聲音,他從棺木裏麵整個爬了出來然後嘲笑著說道:“你中計了吧!你以為我會跑嗎?在這這個情況下,才容易把你抓住,去死吧!”
姬尚舉起了自己的雙手那雪白的鬢毛慢慢垂了下來,無數紫色的靈力運轉在全身,然後擴散了出去,砰的一聲打到了那些枯枝上,那枯枝隨即爆破了但是剛好也穿過了零寂的身體!
穿過零寂身體的不僅僅是那些枯枝,更加有的是那一股好像利劍般的靈力,那不正是天樂真殺鬼劍的形狀嗎?姬尚喝的喊了一聲,然後整個身子高速度旋轉了起來,正是龍裔的黃金螺旋,那股後勁幾乎就讓零寂的靈魂被打得散亂!
零寂從來沒有想到,姬尚和他的主人天樂寫下契約後,靈力會增加了那麼多,現在他後悔都已經來不及了,一陣靈力的巨大衝擊波穿過了他的身體,他發現那把真殺鬼劍是虛空存在的。
那股靈力卻實實在在的,啵的一聲那暴擊力讓零寂的心窩為之劇烈哆嗦了一下,隨後他的白眉長須都暗淡了下來,那仙風道骨的模樣也慢慢變得枯死,那是神仙嗎?姬尚咒罵著,那分明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鬼魅!你這個大騙子!
那個桃園大仙魂飛魄散了,本來他就是個鬼魅,隻是潛伏在世外桃源裏麵,依附於村長的身上,欺騙了許多人為之供奉,那個可惡的河神其實就是他!
這時,姬尚和天樂說了一個故事:
“她救了我之後,給我喂了一些糧食,還親吻了我一下,然後放了我。我跑到草叢中,卻並沒有走遠,我決定跟著她。我看著她走進冰心堂,才明白原來這個好心的女孩是冰心弟子。”霜洲苦笑一下,“你無法想象我當時有多矛盾。”
“妖魔殘忍無度,你怎麼會有這種自省意識的呢?”
“或許我天生就具善根,隻是在那一瞬間被這個女孩點化了一下。”霜洲解釋道,“不是所有妖魔都殘暴成性的。”
“那之後你和她怎麼結識的呢?”
“我看著她走進冰心堂,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但她出爐銀般的容顏永遠烙在了我的內心深處。 “之後的幾年,妖魔肆虐大荒。剛開始我也是塗炭百姓的殺手,但很快,我就厭倦了這種莫名的殺戮。”霜洲歎了口氣,“我找了個機會,故意脫離了大部隊,成了一隻在大荒遊走的孤狐。當時妖魔其實也是死傷無數,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我的悄然離開。”
“再次見到慕斯樵,已是五年之後。當時我在映日荷塘邊隱居已久,這裏豐水足食,寂靜清涼,是躲避亂世的理想之所。”
“有一天晚上,我被打鬥聲驚醒。在重重疊疊的草莖後,我看見一群妖魔在圍攻一個少女。借著月光,我又看見了那女孩出爐銀般皎潔的麵容。我一眼就認出了她。” 我屏住了呼吸。直覺告訴我,他們的糾纏由此而始。
“那女孩使金針,在大刀闊斧的群魔麵前,又受了傷,劣勢畢現。在跑到荷塘邊時,她暈厥了過去。當時是夏天。荷塘邊泊著一麵小舟。我化為人形,將她抬上小舟。輕輕弋舟漂入湖中央。”
“夏天的映日荷塘,荷葉闊朗茂密,蓮花繁複疊遝,我和她躲在一麵小舟裏,周圍有密集的蛙鳴,輕微的蟲叫,無數的螢火蟲在漂浮著淡淡荷香的夜色中明明滅滅——那一刻,我甚至覺得就這樣與她一起死去亦是值得的。
“映日荷塘茂盛的蓮葉荷花救了我們。妖魔在搜索無果後怏怏離去。我卻不忍將小舟劃到岸邊。我就想這樣靜靜地和她呆在一起。月光瀲灩,粉紅色的荷花映襯著她的臉,趁著她還沒醒來,我鬼使神差地吻了她一下。”
說到這裏,霜洲的口氣有些赧然,但我可以聽出他內心的喜悅與幸福。 “後來我用西河柳治好了她的傷,並在河塘邊的西河柳下建了一個茅屋。屋前有石台石凳。她用金針在石台上刻了棋譜,還陪我下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棋,直到傷情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