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是無數堆積的呼嚕骨頭,成千上萬的,其中在裏麵的深處還有一個女人血肉模糊,半睜開眼睛的臉,一地散落的白森森骨頭加上那女人隨風搖晃的樹枝般風幹的手,李藝整個眼睛都瞪大了,他從那女人的腳下發現了一個嬰兒,淡粉色的花布,包裹著的嬰兒,他不是在自己手裏嗎?為什麼又會在那房間裏麵出現?
李藝的心髒好像被吸血蟲一樣徹底吸幹了,他低頭去看自己手中的嬰兒,可是那是個已經扭曲的臉,那嬰兒的臉滿是鮮血,條條血絲無規律地分布在那撕裂的臉孔上,哇哇的啼哭聲還有冤魂們的吵鬧聲此刻從嬰兒那個烏黑而張得圓圓的嘴巴裏麵放了出來,這聲音如同纏繞在李藝耳邊的羈絆,讓他的心神受到巨大的打擊!
他一手扔掉那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嬰兒,而後他頭也不回地走到了獨步橋上,衝鋒槍丟棄了,手電筒也不見了,他隻顧拚命逃跑,在獨木橋的另一端他發現了自己的隊友,他看見他就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隊友咳嗽了兩聲,沒有說話,李藝極度惶恐他帶著哭腔說道:“有鬼!天庭湖的對麵有鬼!”
他不斷地重複這句話說著,可是隊友站在那棵剛才抱起嬰兒的樹下一動不動,好像一個死人一般,李藝整個人都崩潰了,他不知道隊友在這個是為什麼會這樣?就在此刻隊友的嘴巴微微開啟,可是發出的卻完全不是他的聲音:“你想往哪裏跑?”那分明是個女人嫵媚嬌柔的聲音!
那是什麼?一個美女絕世的臉孔顯露在李藝的麵前,金黃色的小卷發,S形的甜美身材,還有潔白可愛的臉蛋,隻是看起來有點凶狠。
“你是誰?”看著美女,李藝下意識地詢問道。
“我叫綺荷,你怎麼在這個山裏到處走的!”綺荷詢問著,她身上現在穿著的是苗家的禮服,就是那種奪目的色彩、繁複的裝飾和耐人尋味的紅色衣服,這是苗族女孩的象征,非常精美而且讓人善心悅目。
“我是附近的軍隊,你有看見我的隊友嗎?”
“沒有!你不要在這裏走動,這個地方有鬼,而且經常會出現,不要亂跑知道嗎?”綺荷神秘兮兮地說著,然後就隱沒在茂密的樹海中……
早的時候李藝是絕對不會想象有鬼的,但是現在他相信了,他就剛才的情況就知道,那個屋子裏麵的全是鬼,那麼那個嬰兒是什麼呢?綺荷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呢?她為什麼不去找天樂?她和苗家還有苗嬰蠱術有什麼關係呢?
天樂很快就收到了蕊馨的短信,然後向板野藤美和紫萱叮囑了一下,畢竟玉可提供的消息可是非常有用的,如果真如那個故事一樣,那麼雪衣女鬼和巴掌大的嬰兒將會是最終的破案關鍵,而雁語琀的父親也隻是被那含有怨念的嬰兒所驅使的。
很明顯那藥劑師是受害者之一,雖然他情有可原,為了自己的愛人而放棄一切,但是她的妻子是自己自殺的,這個跟他本身根本沒有直接的關係。
二天後,天樂在天庭山找到了雁語琀的父親,一個乞丐一樣的男人,他的確在蕊馨提供的那個地址上,這裏就是是苗家寨了,一個綠樹成蔭而風景宜人的山莊,昔日這裏有過很多美好的文化,但是都因為巫師的到來而改變了,巫師利用人們迷信的心理來騙取錢財,曾經還有這樣的一個故事:
一個40多歲的母親因為不吉利的現象而把15歲的女兒交給一個巫師當麵沾汙,這樣的行為是非常可恥的,而且沒有文化真的非常可怕。
自從雁語琀的父親被抓後,都沒有再看見到雪衣女鬼和巴掌大的嬰兒了,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那裏?又或者是沒有了主人的原因,其弑神不能動彈了嗎?這些事情就隻有天樂一個人知道。
的確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天樂利用殘裂幡去招魂,真殺鬼劍在手中搖晃了兩下,咬破手指頭然後把血液灑在了香爐上,一道淺黃色的符咒隨著他口中念叨的咒語而升了起來,那種觸目驚心的感覺完全可以讓任何一個人震驚,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白色雪衣的女人從香爐的上麵升騰了起來。
天樂定睛看著她然後厲聲說道:“鬼魅你出來吧!有什麼喊冤受苦的話就告訴我,讓我洗脫你前世的冤孽!”
沒錯!那個鬼魅就是雪衣女鬼,她現在已經沒有主人了,所以隻是一個沒有用的幽魂野鬼,和自己收複的契約靈魂具有本質上的不同,此刻女鬼麵對天樂的責罵也不說什麼,隻是不斷低泣,想說話但是卻堵在了嘴巴上。
看女鬼沒有向說話的意思,天樂有再次提高嗓音,這次他把一堆大米灑落在女鬼的頭上,讓女鬼不禁吱的一聲退後了一步!
“快說!不要在這裏哭泣了!”
女鬼嚶嚶了二聲,然後才緩緩地說道:“那個藥劑師的故事,你知道了嗎?”
“是的!不要告訴我你就是裏麵的女主角?”
“嗚嗚!”女鬼聽到女主角三個字不禁泣不成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