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天樂,我有著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特別是左耳閃著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
接著下來這是我的自述:
我緩步走進了那個深不見底的雜物房,隻見房間裏麵隻有一個低矮的落地窗,四周散落著淩亂的報紙,還有一些已經很久沒有用以前損壞了的家電,玻璃碎片等,雜亂的廢棄物下麵有零碎的玻璃碎片,而碎片下方好像有一些烏黑粘稠之物,滋生在這裏使得原本漆黑的空間變得更加詭異。
走到了裏麵,我並沒有發現亞子的身影,卻發現了另一種很可怕的東西,一個貼著黃色符文的長木箱還有一個已經斷掉手臂的關公的石像在長木箱的上麵,關公像上滿是蜘蛛網和灰塵,還有一盤被老鼠糟蹋過的長壽包擺放在那裏。
幾個陳舊的杯子裏麵裝滿了灰色的茶水,幾根還沒有完全被焚燒掉的蠟燭無力地插在燭壇上,同樣是厚厚的一疊灰塵。
那長木箱上麵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站立著,我用手機上的備用照明功能往裏麵照去,一個低頭的長發女孩正穿著深藍色的短裙校服,手中和夢境一樣還有一把血淋淋的話筒!
難道那不是夢嗎?!!我的全身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可是發現那女孩並沒有動作,而是慢慢地燃燒了起來。
怎麼回事?!她退後了幾步看著那火光在漆黑的雜物房中遊動,層層烏黑的濃霧緩慢地升了起來,因為房間空氣不流通,一下子熏得我的鼻子極其難受,她想往外麵跑去,可是砰的一聲,雜物房的門被關上了!!!
與此同時,在外麵的月子驚恐地拍打著那緊閉的雜物房門,無濟於事……
這時,我蹲下身子看到有一團黏稠稠的烏黑物體,在一個玻璃碎片的下麵壓著,我小心地翻開了它隨即我不得不捂住鼻子,因為一股劇烈的腐臭向著我撲了過來,直插鼻翼,我感到一陣暈眩卻沒有立刻倒下……
我定了定神,腦海裏麵開始清醒過來,我抬起頭卻看見不遠處有一雙手無力地搭在屋子側麵的窗台上,在那裏僵直地搭著,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我緩慢地走到那雙手的前麵,隻見透明的玻璃窗後麵是一個雙目無神的女孩,那剛才看見穿著深藍色校服的女孩是誰呢?怎麼不見了?而且看起來那校服那麼臉熟?!
女孩的半個身子伏在了窗台上並沒有絲毫的反應,我小心地詢問一句:“你怎麼了?這個雜物房還有人住嗎?!”
她沒有反應,隻是呆呆地看著我,麵容相當慘白,烏黑的眼睛裏麵好像沒有一絲血色。
因為她好像不想理會我,我又再次好奇地詢問道:“這個地方怎麼住了那麼多人?!”
女孩依然對我的疑問沒有絲毫反應,這時我急了,根本不想和她浪費時間,於是我微微發怒地叫道:“你怎麼了?你難道沒有父母嗎?!又或者說他們都不在雜物房?!還是你認識外麵的那男人和女孩?!”
不知道是不是我說她沒有父母,隻見她的嘴巴微微挪動了一下,卻後來又沒有反應了,還是趴在窗台上一動不動的,跟個死人沒有任何區別,隻是她的眼睛會轉動。
我無奈下隻好推開門,因為我對淩紫雪姐姐的想念,我不得不去尋找她死亡的原因,平日裏整個校園都傳說我是個不吉利的家夥,經常會遇到可怕的事情,就在上一年,我一個人進入到這裏,結果把爸媽和陳老師都嚇了一大跳,最後還是出動了警察和消防隊才把我從狹窄的玻璃縫隙中救了出來。
因為當時我太調皮了,進入鬼屋後到處亂竄,而且還不小心鑽進了玻璃窗的碎片裏麵,結果我的腳底被刺傷,所以動彈不了,加上劇烈的痛楚讓我暈倒了過去。
後來還是姐姐到豐語小學向同學們嚴刑逼供後才知道我在鬼屋,於是姐姐和爸媽夜裏報警並把我救出來,雖然那件事讓他們很擔心,而且之後我上學啦,還被老師責備了好幾番,加倍的作業不說,還要在白色的田字格本裏寫下:“我以後不到鬼屋啦!”
寫了大概999次老師才善罷甘休,是吃了很多苦頭,不過從那個時候開始,或者說那天晚上開始我就知道自己和一般人不一樣,因為我發現自己可以看到那不幹淨的東西。
我想著想著,忽然想起了一年前的那天晚上我一個人來到這個雜物房的另一個房間,雖然這個雜物房外觀不大,而且看起來也很古典,不過內裏卻有比較廣闊的空間,我進入到裏麵隻見一圓形的木桌子放在正中間,四周並沒有其他東西,整個空蕩蕩的房間就這樣放著一個桌子?!!
看到姐姐的人頭就在窗台上這樣放著,我當然忐忑不安地坐了起來,本來我以為她會在那裏很久,可是我一眨眼她又消失不見了,我擦了擦眼睛再次往那個方向看去,沒有依然是空的!難道是我剛才看錯了嗎?!!
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幕,經過很長時間的自從調整我才慢慢地恢複過來,平靜地坐在床上,可是我再也不能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