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我忽然聽到雨田美術中學鐺鐺的鍾聲好像打破了這一切的寧靜和死寂…………
是姐姐的學校嗎?我細心地凝聽著那婉轉悠揚的聲音,那女孩不知道怎地慢慢遠離了我,我感覺全身一鬆,於是頭也不回地往雜物房外麵跑去……
這鍾聲悠遠、荒涼、蒼白等都可以,根據需要來形容。
比如顧城的:假如鍾聲響了 / 就請用羽毛 / 把我安葬。這裏的鍾聲是訣別的。
比如洛夫的:鳥雀睡了而翅膀醒著 / 寺廟睡了而鍾聲醒著。這裏的鍾聲是清醒的。
比如海子的:鍾聲就是這枝火焰 / 在眾人的包圍中 / 苦心的皇帝在戀愛。這裏的鍾聲是反複回旋的。
衝出雜物房,我不理會月子和亞子,一個勁地打開古屋的門,朝著家的方向跑去,當我回到家的時候,正好看到爸爸和媽媽在守夜,他們很專注於姐姐的喪事,也真是的那麼好的一個花季少女應該是讀書的大好前景,而且她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啊,就這樣死了很可惜。
媽媽哭得死去活來的,而爸爸的情緒也很不穩定,來給姐姐守夜的人不多,總共才10多人,我來到大廳,正是姐姐的棺木附近點了一根香插到泥頭上,心裏默念:姐姐你的死因我一定會幫你查到水落石出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這樣說了一句,我發現爸爸好像看了過來,要知道我爸爸曾經是豐田市公安廳的靈警,他們的緝靈五人組可是當地有名的對付禍害人間鬼魂的組織。
此刻,爸爸終於看到我紅腫的臉,還走了過來親切地問道:“我,又和別人打架了?來塗點藥油吧!”
今天晚上我沒有入睡,因為我想著剛才獨自一個人去鬼屋的事情,還有白天老師那奇怪的態度,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樣緊張,而且她不斷提起一年前的那次意外,那件事和姐姐的死有什麼聯係嗎?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發現自從姐姐死後陳媛嫻好像變了…………
這夜12點30分,我又聽見守夜的媽媽窸窸窣窣的哭泣聲,我歎了口氣,對姐姐有著深切的懷念: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房間的窗戶好像正放著一個球狀的物體,我隨手拿出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開照明功能往那邊一看,卻發現窗台前放著的是姐姐沒有了眼睛,慘白微笑而且在七孔流血的人頭!
看到姐姐的人頭就在窗台上這樣放著,我霍的一聲坐直了身子, 那人頭在窗邊,忽然那布滿疙瘩的嘴巴微微開啟:
“弟弟!出來玩嗎?剛才我撿到一個人頭,很新鮮的!還在滴血!我把頭發拔了,很光滑的!好象是幾天前死在你枕頭左邊的!”
誰?這句話讓我全身的毛孔幾乎倒豎起來,3天前姐姐不是因為我發燒了所以抱著我睡覺嗎?
怎麼她說自己死在我枕頭旁邊了?到底怎麼回事?
正在我思考的一瞬間,那人頭又說道:“幫我報仇!我回來後一言不發就走進你的房間,抱著你,就是因為我快死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天晚上姐姐回到家那麼木訥,連爸媽叫她都沒有反應,初始我還以為她是過於擔心我的病,卻發現她已經咽氣了。
我以為姐姐會在窗台上一直看著我到天明,可是我一眨眼她又消失不見了,我擦了擦眼睛再次往那個方向看去,沒有依然是空的!難道是我剛才看錯了嗎?
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幕,經過很長時間的自從調整我才慢慢地恢複過來,平靜地坐在床上,可是我再也不能入睡了。
過幾天姐姐要出殯啦,今夜我應該也守夜的,不過我太累而且臉紅腫著,爸爸就叫我先入睡。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被媽媽叫醒,她說現在要給姐姐買水了,在更小的時候,我曾經聽別人說過人死後必須要買水的,不然到了陰曹地府的話,他的靈魂就會沒有水喝了,而買飯還有其他習俗我也聽說過,正好是我們海南的一種傳統的習俗。
姐姐的屍體被埋葬後,我按照平時一樣照樣回到豐語小學上課,沒有變化的我依然沉默著在同學的周圍沒有任何動靜。
雖然我很俊美,但是在那個年齡階段的話,根本是沒有人會注意這些的,加上一年前的那個鬼屋事件,所以同學們都害怕我,現在開遠離我了。
這是姐姐淩紫雪時候的2個半月了,我和同學一起上體育課,在班級裏麵因為我的孤單所以會經常被其他同學欺負,這一點陳媛嫻是不會不知道的,因為學校不大,而體育課又不是專攻,所以陳媛嫻也包辦了我們的體育課和音樂課,倒是美術課受到了雨田美術中學的影響卻請來一個專業的美術指導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