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員的位置安排好,我和浩明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我從手機的電池盒裏麵拿出陰陽刺,才小心地把那宿舍的木門拉開,咿呀一陣沉重的開門聲蕩漾在整個男生寢室,顯得格外的死寂和幽怨。
浩明的眼神堅定,可是雙手卻不住地顫抖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旺盛的陽氣在這個時候居然沒有起到作用,反而被我這個冰冷沉默的人更加害怕起來。
門才剛打開一條縫,外麵就傳來那個女生幽幽地說話聲:“同學,我是429寢室的小梅,你可以幫我畫一張相嗎?”
小梅?!這個名字幾乎就在同一時刻進入到了我們的耳際,怎麼在浩明告訴我的時候卻沒有提及到這個女孩的名字呢?我用疑惑的目光注視著浩明,才發現浩明原來一直也沒有聽到那女生說出自己的名字。
他的額頭控製不住地不斷流淌著豆大的汗珠,不知所措地看著我,隻是我覺得的他好像要昏死過去了那空白的眼窩中變得呆滯、木訥而且死寂,隨即他的臉上居然奇異域出現了一抹機械的笑容!
什麼樣的笑容才是最可怕的呢?就好像上麵這樣,嘴角上揚著,但是眼神中卻乜有絲毫情緒波動,這樣的笑容比起算計、嘲笑或者奸險還要可怕的多!
我舉起陰陽刺就往他頭上掃去,當然我不是去割他的頭,隻是希望那匕首上麵的靈光可以讓他清醒過來,可是根本無濟於事!
於此同時那門外的女生突然走了進來,她依然穿著那套整潔的校服和深藍色的短裙,潔白的雙腿上還有一對緊身的黑色絲襪,她緩慢地網男生寢室裏麵而來,嘴巴卻不斷重複著:
“同學,我是429寢室的小梅,你可以幫我畫一張相嗎?”
現在浩明已經毫無知覺地靠在寢室門邊的那個衣櫃上了,女生沒有去尋找她,我也沒有去理會浩明,隻見女生直立著,不斷往寢室裏麵走去。
此刻正當剛才的一個好奇的男生沒有完全躲藏在床底下,女生雪白的運動鞋讓他忍不住探出了頭……
“呀——!”一聲慘烈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個房間……
第二天的時候,我和浩明等幾個男生都被警察逮捕了,在宿舍的正中間有一個流淌著鮮血,而且下體徹底被割掉的男生直直地躺在那裏,他的雙手臂卻進他的嘴巴裏麵,爆射的鮮血把他的臉龐和頭發都染成了通紅色,而且那男生的下半身幾乎直接消失了,隻留下半截腿骨!
警察們看到這一幕都驚恐不安,甚至有些經驗充足的警察也都害怕得不得了,有幾個剛從警察學院的經常看到這些直接就暈倒過去了,可是那恐怖的一幕依然不斷在蔓延。
我和浩明還有2個男同學被帶到派出所,因為我們都在寢室裏麵沒有出來,報警的我,當時看到這一幕的其他男生都已經嚇得三魂不見七魄了,而浩明則是依然處於木訥的狀態,所以隻有我有意識地去報警。
可是我卻沒有看到那女生殺人的過程,就在慘叫的一刻,我的眼睛突然被什麼烏黑的東西覆蓋了,那是什麼,當時如果我使用破芒眼的話可能我會看到,可是一切都太遲了。
“是你報警的嗎?”警察看到幾個男高中生戰戰兢兢地站在派出所的辦公室裏麵,不禁沒好氣地問道。
“是的……”我淡淡地說著,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警察們看我默不作聲的樣子,倒是多了幾分疑慮,怎麼這個孩子所表現的篤定和同年人大不相仿呢?
警察用嚴肅的目光注視著我,我則是報以平淡的表情,跟著我來的幾個同學倒是被嚇得全身哆嗦。
幸虧李浩明還是比較鎮定的,畢竟他有著極具陽光氣息,除了麵對真鬼,他會表現得有點膽怯外,麵對其他東西他都可以和我一樣坦然麵對。
等我們都被安排好座位的時候,警察又再次向我問道:“昨天晚上,你不是在事發現場嗎?那麼你不可能什麼也沒看不見啊?”
“是的……”我忽然猶豫了一下,因為我不可能說自己是被一個白影蒙蔽眼睛,所以才看不見凶手的樣子。“
於是我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道:“沒有,當時我也處於暈眩狀態,眼睛裏麵隻有模糊的景象。”
那警察聽我說完在筆錄本上做一些登記,然後又恩一聲詢問道:“那之前你有沒有看見那死者有過什麼奇怪的舉動,比喻說和誰結仇或者去過哪裏?”
我回想了一下那死者,事實上我連他的名字還不知道呢?那是浩明的同學,這個警察按理應該去問他才對,也許他根本不知道我是其他宿舍的學生吧?
於是我隻隨便答了句:“我不知道,我不是這個宿舍的。”
“這樣?”那警察帶著一副圓形的眼睛,此刻他聽我說著這句話,又驚訝地說道:“那麼你那天晚上去李同學的宿舍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