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公安局門口的時候,我帶頭,從褲袋裏麵拿出一個警員證,幾個警察看到是某某市的督察都禮貌地和我打著招呼,浩明這家夥卻在背後倒吸了扣冷氣,心裏想:不是吧?連警員證也好像是真的,淩大悶包你可真是牛逼得一談糊塗了!
因為我的影響,那些警察都不敢對我們說什麼,就這樣順順利利地走到公安局大廳裏麵,在我和陳正豪雙目對視的一刹那,我認得了他,媽媽還沒死的時候,他和他的老婆杜菲曾經到我家一次,他是媽媽的同事來的。
隻是我現在的樣子改變了,我有不知道自己異變誰的模樣,反正可以渾水摸魚進去才算,因此正豪根本不知道我是誰,看著我肩膀上的金星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表現得唯唯諾諾,或者刻意要恭恭敬敬的,而是麵不改容地站起來說道:“你是要了解這次案件?”
“是的!首先我們要看看死者!”我學著警察們的語氣說著,我現在是不能用自己說話的聲音的,必須要有所改變,因為易容咒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發出的聲音。
大家如果有看過《天龍八部》的話,裏麵的阿朱所使用的易容術其實和我現在使用的這種是有極大的相似性的,同樣的阿朱的易容術也不可以改變自己發出的聲音。
“好吧!你們進來!”事實上,正豪的臉上隻有憂慮和憤懣,這大概是因為她的妻子是死者的原因吧!
想到這裏,我頷首說道:“關於你妻子的事情,我們知道了,正豪警長你就節哀順變吧!”
他沒有回答,打開公安廳的後麵就帶我們去公安醫院,背後的綺荷和浩明緊跟著我,本來我覺得綺荷不應該來的,因為等下在驗屍房裏麵不知道會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經過醫院,很快就到驗屍房了,老師的屍體就被安防在這裏,一個法醫早就在這裏等候了,當正豪駐足在一個長方形鋼製箱子的時候,我們三人都深呼吸了一口,我們不是警察,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心理準備的話,說不定會被立刻嚇破膽,所以我們都做好了預備動作。
咿咿呀呀,那長方形箱子被正豪旁邊的一個法醫拉開,當老師的頭露出來的一刻,我的心髒劇烈地抽搐了一下,那是一個怎麼樣的頭顱呢?脖子下方一直破開著,雖然血液已經被抹去,而且傷口也清洗過但是那內裏露出的組織還是很惡心的,腐爛不堪加上那被誇張分開的脖子,好像是被強製性拉斷致死一樣,還有她的眼睛總是睜著,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弄它合上。
看到此狀,正豪低著頭往自己妻子的頭看去,訝異地對法醫說道:“是什麼時候她開始這樣的?”
“當我們運她回來就是這樣了,大概是她死不瞑目。所以才會這樣的!”法醫淡淡地說著,再次撫合屍體的眼睛,結果雙眼還是睜開了。
綺荷全身顫抖,雙手捂住眼睛,腳步不住地往背後退去,不一會兒就跑到外麵的垃圾桶去狂嘔吐不已,而前方的浩明也並不好受,他雖然故作鎮定地站在那裏,可是雙腳的抖動卻掩飾不了他內心的恐懼。
我稍微好點,畢竟我見過無數的可怕場麵,還和鬼搏鬥過無數次,心理承受方麵當然就被浩明他們要強得多了,不過現在的我也是心跳加速,困惑中帶著慌亂。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正豪才反應過來說道:“督察先生,現在你來看看屍體吧!”
我沉吟一句,正猶豫等下要裝作專業一點答道:“好……”
還在驗屍房裏麵看著我的浩明,心裏也同時在想:淩大悶包難道也會看屍體嗎?
當我走到屍體的前麵撫摸起來的時候,隻從目測來觀察其頭部,雖然要看起身體,但為了查案沒有辦法,我隻得忍受著這種看自己師長肉體的煎熬,而細心觀察起來。
她的全身除了頭部都沒有其他傷痕,幹滑潔白的很,而且富有曲線的美,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女人沒有穿任何衣服的身體,心理上還是存在很大的壓力的。
當屍體被正豪和法醫翻過了之後,我撫摸了一下老師的脊梁,察覺到老師的背脊極其的冰冷,沿著脊骨往下好像有一種透人心脾的感覺,那寒意會從手指漸漸地代入到你的骨頭中去的,讓你渾身不禁多少一刻。
浩明在背後半開眼看著,此刻他很不願意看到那屍體,可是又因為好奇而忍不住露出已經被自己的手遮蓋一半的眼睛。
同一時間,在驗屍房外麵走廊剛嘔吐完的綺荷想回到裏麵去找我們,但是當她回到裏麵的一刻,卻發現周圍的環境變了,這怎麼不見了他們呢?而且整個驗屍房的長方形櫃子好像多出許多,一個重疊著一個地往上堆積著,整整齊齊地擺放在自己的眼前。
她試圖去呼喊我們的名字, 可是她又突然想起在屍體停放的地方是不能大呼小叫的,否則會出現詐屍的現象,所以她隻好小心地往驗屍房裏麵走去,去尋找我們。
可是就在她來到一個噴塗綠色漆油的長方形櫃子前麵的時候,她猛然地發現那個櫃子有三分之一是敞開的,裏麵沒有東西,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在裏麵蹬蹬幾下死得整個櫃子都起伏起來。
綺荷小心地往裏麵看著,隻見那櫃子的空格中好像出現了一條不斷重複的隧道,一直往櫃子深處重疊過去,隻是這個櫃子就這麼一點長度,又怎麼會出現這麼深邃的通道呢?